我拿着张良出的数学题愣愣的看着,这个竹简似乎都快被我看穿,但我仍旧一无所获一点线索都没有,虽然我总隐隐觉得这样的图案好像有那么点眼熟。我很想去颜路那里套套口风,不过颜路实在太兢兢业业,课都排满了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我正苦思冥想着,望见张良和一位白老人在前面亭子中坐下,正准备要对弈。这个张良倒挺清闲的还有功夫下棋消遣,难怪颜路和伏念整日忙忙碌碌,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上课的路上……
亭中观战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我无意中听见他称呼那位白老人为范师傅,而范师傅也称呼其为项梁。我思量了下,这个范师傅十有八|九应该就是范增吧,这三人关系真是奥妙了,这画面这情景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但又似乎又是一个历史的隐喻。
虽然自觉有些唐突,但我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观战。
张良见我来也有些意外,问道:“云儿,你题解出来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还没有……”
张良唇边漾开一丝笑意,引见道:“快来见过范老前辈。”
“小女见过范前辈,久仰前辈大名。”我恭敬的上前行礼。
范增看了看我又转向张良问道:“子房,这位是?”
“范前辈,这位是在下的内人,申云姑娘,申不害丞相的后裔。“
“哦?没想到老夫今日能见到法家申不害丞相的后裔。申云姑娘快请坐。”
我便上前而坐,本来只是想安安静静看他们下盘棋,毕竟是高手过招肯定精彩,但没想范增到突然问起我话来,似乎有意试探我。
“申云姑娘,你平日耳濡目染,想必对诸子百家也有一定的见解,敢问你对如今李斯推崇的法家有何看法呢?”
“这个……”我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语噎,我一个文科生早已麻木这种考问,便答到:“荀师叔有云——‘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从而达到‘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的目的。如果极端的行苛政严法,必然会失去民心,如果失去了民心,国家自然也无法安定繁荣。”
这还是我前日刚刚读过的荀夫子的性恶篇,因为身在乱世也就不得不仔细想了想其中的道理,没想到今日脱口而出。
范增似乎甚是满意我的答案,点头说道:“申云姑娘虽为女子,但句句是真知灼见切中时弊,对儒家典学也是造诣颇深,难怪会与子房情投意合,喜结良缘了。”
我被范增一席话说的尴尬不已:“范前辈过奖了,不过是申云的鄙见而已。”
这时张良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及时解围道:“范前辈,这步棋该轮到您走了。”
我低头看着棋盘,原本兴致勃勃想看高手对弈的我,现在却什么都没看进去。什么情投意合,喜结良缘…。。虽然范增是无意,但却让我像被人开涮了般有点莫名窘迫。
我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张良,见他下棋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心里也就稍稍放心下来,如果让他现我的难堪,事后不知道又会不会冷不丁的戏虐我一下。
张良和范增棋逢对手一连下了五局,就在六局时,少羽也走了过来,低声对项梁问了几句话。
“哎,输了”范增叹到。
“前辈,承让了。”
“可惜我上半局遥遥领先的大好形势啊,如果不是有人在旁边干扰我思考,也不至于被子房逆转局面。”范增摸着胡子责怪道,似乎言指少羽。他摇了摇头,又觉不甘,便对张良说道,“不行不行,再来一盘。”
“范师傅请等一下。”少羽恭敬的上前作揖说道。
“干什么?”范增头也没抬,有点不耐烦。
“我有些事情要请教范师傅。”
“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安静的下完一盘棋再问吗?”范增脸色一敛,语气隐隐微怒。
“范师傅,你们已经连下多局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吧。”一边的项梁也劝说道。
“现在是八胜八负,再来一个决胜局不是更好?”还在兴头上的范增还是执意要下完这最后一盘棋,并不理会等在一边的少羽。
张良见此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仿佛把眼前几人的品性都已摸穿。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的个人臆断,如果不是知道鸿门宴,我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兴致大半个下午来看两人对弈六局,又怎么会对此时他们对话和神情有一番另外的解读呢?
“咳咳…。。”就在此时,颜路出现在不远处咳了两声示意张良过去。
“抱歉,二师兄找我,这个决胜局看来要和前辈择日再战了。”
“我们棋逢对手,战局正酣,子房可不要爽约啊”
“前辈放心,张良告辞了。”说完张良起身,也示意我一起离开,“云儿,你跟我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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