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去比邻阁要将近二十分钟。还得确保提前五分钟到达。他思忖会,对唐初奕说,“我没时间再逗留公司。所有的文件我会带回家处理。见到周越,帮我带句话,我已经为他准备了好礼,感谢他成功牵制住向皓。”
唐初奕撇嘴,好礼九成九又是跟女人有关。“你再帮衬他,就不怕有一天他会精尽人亡。好歹是好兄弟,你该正面引导他。”
陆信诚人已走出去,听到他的话又折返回来,一本正经地指正唐初奕的错误,“精尽人亡的说法属于伪科学。”削了唐初奕一顿,扳回面子,才满足地走人。
梁意珂坐在电视台的大厅内足足等了一个半钟头,才见到左菲,肖潇,冷轻倾,顺带骆尘四人。
肖潇直叫唤见习生猪狗不如,谁都不待见,想使唤就使唤。冷轻倾也是叫苦不迭。倒是左菲与骆尘两人一派淡定。四人的气色都不如在校时,生活不滋润,脸色会第一个反馈出来。
闲赋在家修养的梁意珂雪白粉嫩,三位女生嫉妒极了。
熟识下来,也不拘小格。骆尘也取笑说,“越来越有白皮小猪的风韵。”
“再讲,不请你们吃饭了。”梁意珂忿忿地威胁。
“好啦,”肖潇挽住梁意珂的胳膊,认真地建议,“先说好资金配额,再谈去哪里?”
梁意珂得意地挥挥手中的卡,豪气地说,“随便。”
左菲眉头皱起,拉过梁意珂,小声地问,“你不会是被富商包养了吧?”
“???????差不多。”陆信诚挺有钱的。
当头棒喝。众人大惊失色,集体惊魂不定地望着她。
梁意珂说,“不准把他的形象脑补成啤酒肚,面泛油光,秃顶的中年男子。喏,给你们看看他的照片。”梁意珂从手机里调出照片给他们看。
四人头靠在一起盯着小小的屏幕。冷轻倾发出由衷的赞叹声,“好帅也好年轻。睡着的模样好Q。”
梁意珂无奈,“他二十四岁,当然年轻。”昨天偷偷照的陆信诚的睡颜。平常的陆信诚冷冷淡淡的,远不如睡着时无害。
左菲望向梁意珂,碍于骆尘的存在,欲言又止。
梁意珂会意,朝她点点头,算是解答她的疑惑。然后看着其他三人,“本来他是要一起过来的,临时有事。等下次好了。”
冷轻倾好奇,“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在英国认识的。”梁意珂不想细谈,便招呼,“走啦,走啦,到吃饭的地方再详谈。”
出租车上左菲坐在梁意珂的旁边,诚挚地说,“真替你幸福,对方是个优秀的人。那你就不要再一个人辛苦了。”
梁意珂在她视线不及之处,苦笑不已。在人前假装快乐原来这么容易。编织的幸福,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
自欺欺人,莫不如是。
比邻阁环境清净雅致,包厢内尤其古韵浓浓。父母亲及四周的住户都喜欢来这里用餐。一是便利,二是享受。陆信诚因此也来过比邻阁数次。服务员都认识他。他一走进,前台的服务员便说,“三少,林小姐在三号包厢。”
看来熟识的不止是他一个。陆信诚礼貌道了声谢,熟门熟路地走到三号包厢。字面含义是包厢,实际上是半开放,房间有一面是红褐色古式雕栏,再往外则是江南代表性的亭台楼榭,假山溪泉。庭院里正中央有一汪广阔的荷塘。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微风吹来清香,沁入心脾。
林宛雪坐在桌旁,朝他甜美一笑,像是老朋友,“你来了。”同以前判若两人的林宛雪。这个沉静,复杂,难懂许多。
陆信诚没出声,径直坐到她对面,拿过一个茶杯,倒了杯茶,慢慢啜饮。
林宛雪迷恋地望着他的动作,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优雅。陆信诚就算出身贫寒也拂不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对此她深信不疑。她心中有数陆信诚的来意,却假装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昨天我擅自约见了那女孩,才惊了你的大驾?”
陆信诚放下茶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眼睛,“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戴上那副假面具。”
“有没有觉得我特别或者有意思了一点?”林宛雪露出的满足笑容,俏皮地问。
陆信诚摇头,“一点都没有。”
林宛雪熊熊的喜悦被一盆冰水浇熄,失望至极,无法接受,“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努力隐藏真实的自己,在你面前扮作呆呆傻傻的另一个人。为的就是有一日你知晓真相时吃惊的表情。尔后你会重新看待我,不会再无视我。”愈来愈激动的语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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