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声音:「小雨,去见见你妈妈,她很想你。」
爸爸头顶多了一些白发。
上了车,开车的是陈冰,我并不陌生,知道他是我爸爸的研究生。
我们一起到了殡仪馆。
爸爸和我一起去看妈妈,陈冰站在一旁。
看着妈妈静静地躺在冰棺中,脸上被涂着廉价的腮红,嘴唇上是一抹艳丽的红,油腻腻的,如果不是颜色过分鲜艳,倒有些像睡着了。
我扑了过去,想把脸贴在她的脸上。
我不敢发出声音,怕妈妈听到会难过。
眼泪大颗滴在玻璃上,氤氲开来,呼出的口气让玻璃模糊起来,妈妈的脸也模糊了,我疯狂地用手摸着玻璃。
爸爸把我拉开了:「小雨,妈妈睡着了,别吵着妈妈。」
他吸着鼻子,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我们父女俩静静地陪着妈妈,谁也没有再说话。
回到大厅,我先开了口:「爸,我离开时,妈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小雨,你妈妈偷偷吃了药」爸爸伸出手给我擦干眼泪:「别哭了,也许这就是你妈妈自己的选择。」
我号啕大哭,爸爸在身上寻找纸巾,陈冰给我递过来一方手帕。
「师姐,节哀。」
也许爸爸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眼泪,他躲开了,脚步虚浮地往外面走去。
我一时失去了依靠,突然觉得无比孤单,失去亲人的悲痛牢牢地攥着我的心脏,我痛苦地蹲了下来。
陈冰靠了过来,他先是试探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来见我还在哭泣,居然将我拉起来,拍拍自己的肩膀:「师姐,你要不要靠着我的肩膀哭?」
我一时竟忘记了哭泣,看着面前阳光帅气的脸,还有眼里的心疼,我动容了,轻轻地靠了过去,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
他就这样站着,双手放在身侧,一直让我靠着,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我爸的咳嗽声,我才飞快地抬起头。
那天回到家,爸说:「小雨,陈冰不错,你要把握好机会。」
我心里想着妈妈,嘴巴里无意识地,嗯嗯了两声。
后来,我们处理完妈妈的后事,爸爸经常会有意无意,给我和陈冰创造相处的机会。
如果没有,陈冰给的温暖,我没有那么快,走出那种痛苦的困境,他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渐渐又回归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我决定留下来陪着爸爸,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我找了一家新所,我的师兄是里面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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