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跟秦不晚纠缠,好让傅云商看见。
反正隔了上百米远,他们也听不见他和秦不晚说了些什么。
想不想做徐太太这个问题,秦不晚并没有给出直接回答,让徐南鹤更坚定了心中所想,她只是在闹脾气,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隐忍着,跟秦不晚一前一后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云商,今日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做个见证。”徐政卓看着远处的徐南鹤,朝身旁傅云商开口道。
“姐夫想让我见证什么?”傅云商看着那两人,淡淡反问道。
那天听了容慎一席话,他越思量,越觉得有道理。
倒是徐南鹤,似乎还没有自知之明。
还用激将法这一套小儿科。
“以防旁人说我们徐家做事有失公允,你又是这件事的参与人,南鹤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罚的。”身旁徐政卓朝他道。
说罢,徐政卓先转身往里走去。
傅云商其实是故意将这事闹大。
他没有回应那七家,就是想逼徐家,逼徐政卓出手教训徐南鹤。
一来,能给秦不晚出口恶气。
二来,届时,秦不晚对徐南鹤到底是什么感情,也就能一清二楚。
他斜睨了眼快要走到面前的徐南鹤,转身跟在了徐政卓身后。
水榭后面就是大厅的后门,徐南鹤跟着徐政卓他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大厅里面已经站了好些人。
他们徐家这一大家子所有的长辈,都在。
老太太就端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看着他走了进来。
“跪下。”徐政卓走到一旁桌前,不徐不疾卷起衣袖,露出了肌肉遒劲的小臂。
徐南鹤微微皱了下眉头。
“叫你跪下。”老太太朝他低声重复了一遍。
徐南鹤走到大厅正中央的位置,不卑不亢跪了下去。
“上衣脱光。”徐政卓继续道。
徐南鹤看向徐政卓,他背对着自己,背影带着浓重肃杀的冷意。
方才过来的路上,徐南鹤就知道,徐政卓回来,是专门教训他的。
他闭了闭眼,伸手,僵硬而又机械地一件件脱去上身的衣服。
秦不晚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他。
本身,当着徐家所有的长辈跪在地上被训斥,就已经是很伤自尊的一件事。
但,这是徐南鹤自找的。
他在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脱到只剩最后一件衬衫,徐南鹤的后背渐渐暴露在了大家面前。
秦不晚以前没有见过徐南鹤的后背,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清楚。
看清的同时,她赫然发现,他的后背竟然至少有十几条清晰可见的旧伤,有的或许是因为伤得太深,所以颜色都有些发暗,是浅褐色的,皮肉翻卷,可见当时动手的人下手之狠。
她有些吃惊,转眸望向徐政卓。
徐政卓此刻,从面前水盆里捞出了一条鞭子,转身缓步走到徐南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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