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鹤皱了皱眉,低声解释道:“昨天在医院,我是不知道警察局那件事的实情,所以才故意说退婚来刺激……”
“怎么?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被秦知语利用,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所以转头就到我这只舔狗面前来找存在感了是吗?”秦不晚却不等他说完,冷冷反问道。
“毕竟我这只舔狗你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成联姻对象,还能让你得到助力,你在外面胡来,我也能无怨无悔安心守着徐太太的位置,是吧?”
秦不晚说话从来都很难听。
但她,说的确实也是实话。
徐南鹤被她说中心中所想,有些许难堪。
“秦知语不过是个小小的过敏,用两分钟走到急诊部去挂个水,也就没事了,你看你心疼的样子。”秦不晚盯着他,继续平静开口道。
“可是你有想过吗?昨晚我和我妈到底有多无助。”
“你没有。”
“直到现在,你脑子里想的,还是你徐南鹤继承人的位置要靠我来保住。”
多余的话,秦不晚不想再说。
她甩开徐南鹤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身后余非因病房。
徐南鹤呆呆站在原地,隔着窗户玻璃看着病房里的余非因秦不晚母女。
他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对于秦不晚,他并非是毫无感情。
他一直以来也明白,自己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徐家人越是逼迫他亲近秦不晚,他对她便越是厌恶,长年累月,疲惫感和厌恶,压住了其它所有。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他想把她追回来。
尤其是看到傅云商和她眉来眼去,她不知道,他妒火中烧,恨不得去狠狠教训一顿傅云商!
好在有余非因,或许现在还不晚。
……
徐南鹤特地请了事假。
他特意找张巡还有军区医院的几个专家仔细了解了关于余非因的病情。
确实如余非因所说,她的病情恶化的速度非常快,短短两个月之内已经从刚开始发现的中晚期过渡到了晚期。
“可能和她的心情也有关系,她心事很重,总跟我说自己对不起不晚。”张巡叹着气道:“病情恶化也就是这几天才发现的,我还不知要怎么跟不晚开口讲这件事。”
“南鹤,你是女婿,更应该是她们精神上的依靠,你懂吗?”
微博上的事情,张巡不是不知道。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会看看这些年轻人玩的东西。
他特意嘱咐了病房的护士,千万不能在余非因面前说起徐南鹤跟秦知语纠缠不清这件事。
余非因若是知道,恐怕病情恶化的速度会更快。
“知道了。”徐南鹤点点头应道。
要挽回秦不晚,余非因至关重要,徐南鹤一定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拿着刚才开会时的单子下楼,打算回自家医院去摇人,看看有没有更可行的治疗方案。
走到一楼,刚好经过急诊区。
他想起刚才秦知语过敏加上哮喘发作,下意识朝急诊区看了眼。
沈川正站在急诊区那儿门口,和徐南鹤的眼神对视上了。
徐南鹤忍不住皱了皱眉,所以,傅云商现在是派沈川一直跟在秦不晚身边保护了?
只要秦不晚有需要的地方,沈川似乎就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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