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抬眼看他,很平静地问:“今天你还想出去跑步吗?”
靳恒远看着她,仿佛在猜她说了什么,随后点点头。
聂瑶看他一眼,又迅速撇开眼,什么也没有再说。
跑步的过程里,聂瑶在心里暗暗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晨跑。
上午,商场里。
聂瑶寻到了那条项链的出售处,吃惊地得知它当时的售价居然是九十六万。
她站在珠宝店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走进去,对店员说要将项链退掉。
店员很吃惊地看着她,向她要购买凭证。
最后,她只得捧着那条项链离开。
聂瑶沿着路边缓慢地走着,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纠结,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欲…望的魔鬼牵引着,无法自控地做着可怕的决定,如同莫泊桑小说《项链》里的那个女主一样,都是自私的人。
她终于寻到了一家大型的典当行。
老板眼奸,一眼就认出是好东西,又找了店里的行家验了验,随后上下打量了聂瑶一番,大方十足的冲聂瑶比划出一个手掌:“五十万,同意就签字画押,典赎期限六个月。”
聂瑶一惊,二话不说地夺过项链就往出走。
老板几步追上来,拦住她,说:“那你说个价出来听听。”
聂瑶实话道:“这是九十六万买的。”
老板踱出几步,说:“我最高可以给你出到七十万,多一分我不要。”
见聂瑶犹豫,老板缓了语气,一脸诚恳地说:“典当物作价最多只能按原价的百分之五十到六十,小姑娘,我给你的这个是高价了,不会有二家能出到这个数的。”
聂瑶哪里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是每时每刻都在升值的,她抱着项链走出店门,十分钟后见老板没有追出来,她便回去将项链真的当掉了。
聂瑶拿到钱,第一时间去南城大学办理了入学手续,又申请了宿舍。
之后,她打电话给父母,告诉他们自己会寄三十万给他们,并且对他们说:“这些钱是我签了境外劳务协议得到的,接下来将会去国外做劳工至少二十年,所以,以后你们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你们找不到我的。”
聂家父母很震惊:“二十年?才三十万?去国外做劳工?那岂不是会很苦?你还是别做了。”
聂瑶在电话这面语气淡淡地说:“我已经收了钱,要是现在违约,除了要把钱退回去,还要赔偿十万的违约金。”
聂家父母听了果然话锋一转,随便说了些:“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聂瑶将电话挂断,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在聂瑶看来,三十万,足以还清父母对她那点微薄的亲情了。
当天傍晚,靳恒远回到家,看到餐厅的桌子上有一张聂瑶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我欠你的,将来一定会还给你。
靳恒远愣了下,随后冲到二楼聂瑶的房间,发现衣柜里空空的,人竟然搬走了!
靳恒远焦躁地叫来管家,大声地质问他聂瑶的去向。
管家从未见靳恒远如此失态过,于是小心地答:“聂小姐搬走前交代了您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并将聂瑶告诉他去读书的事告诉给了靳恒远。
马路上,靳恒远自己开车一路飞驰,气愤难当地一路冲到南城大学聂瑶的宿舍楼下。
聂瑶接到电话知道靳恒远就在自己宿舍楼下,惊讶的心脏狂跳。
靳恒远看到聂瑶好模好样地走出来,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复杂,他既生气又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聂瑶走到他面前,看他一眼,然后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先开口的样子。
靳恒远艰难地挤出两句话:“这是第几次你不告而别了?你就这么不在乎我?”
聂瑶听出靳恒远声音里因激动而出现的颤抖,心一下就变得又软又慌,她上前一步想要握住靳恒远的手臂。
靳恒远向后退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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