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是最难隐藏的事,更何况你什么都不习惯忍的人,一眼就戳穿。”珍姨得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叶晨趴在那儿,还真是一语中的。
“可你这表情,貌似不是喜欢人的表情,这不会是被拒绝了吧?”
一语中的再加一针见血。
叶晨仰了仰头,脖子有些疼,一双眼没有焦点,她只觉得有些窝火,却又无处发泄,就着那壶茶,叶晨开始声讨言蔼霖,“你说喜欢她怎么了?喜欢她她就有伤害你的权利啊?谁给的权利啊?凭什么啊?”
珍姨隔空开始嗑瓜子,“人小蔼怎么伤害你了?”
“伤得可深了,突然,突然哦,转身就走,落荒而逃的感觉,感觉就像我是瘟疫。。。。。。。。”
“哈哈~”珍姨不厚道地笑出声,叶晨瞪她一眼,“你说她至于吗?就算她不是真的喜欢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装什么啊,更何况,她没有不喜欢啊,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只是不想开展一段这样的感情。这理由,受过伤就不想开展了,受过伤就不能追求幸福了吗?”
珍姨淡定自若地听着,毫不在意的样子,听着叶晨的声讨,“平日里我看她娇小可怜的,还看不出来她还会给我使手段。”她碎碎念地说了一通,才发现她甚至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怨言蔼霖,她十句里有一句都会不经意地提到她,仅仅是提到而已,念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从舌尖滑溜出来,感觉更亲近些。
“小蔼啊,小蔼比你强。”珍姨摸着卡卡,卡卡终于醒了。
“她哪里比我强了?”叶晨不服气道。
“至少没你这样的孩子气,分明是喜欢吧,就因为人家对你没有投以相同的回应你心里就不舒服,不平衡,你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是为了得到相同的回应同等的回报吗?”
“那要不然呢?那我还热脸去贴冷屁股,你不为了得到相同的回应同等的回报那你喜欢她干嘛?干嘛喜欢她啊?天下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就要在她那棵树上吊死啊?”
“啪”一下,珍姨扬手轻轻打了打她手,“你25了,怎么还跟个20岁的小女孩一样,爱一个人有为什么吗?就算那个人不喜欢你,不爱你,你就能命令自己,阻止自己不爱她了吗?你能骗得尽天下人,你能骗得了你自己吗?年少轻狂,以为自己就是一切,骄傲自大,你喜欢人家关人家什么事儿啊,人家干嘛要给你对等的回应啊?”珍姨说得激动,有些气喘,叶晨被她一腔箴言说得一愣一愣的,“你这一辈子就谈了一次恋爱还充当起爱情专家来了。”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喜欢就好好喜欢,小蔼这姑娘我看挺好的,你不定能配得上人家。”
“我哪里配不上了她了啊?”叶晨蹭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我要哪儿有哪儿啊,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有头脑有智慧,还不差钱。”
“是,你说的都对,可惜了,是个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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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就开始做自己的事业!让你看看谁是绣花枕头。”叶晨气急败坏。
“要不我给你支一招。”
“啊?”
“你喜欢小蔼吧?你现在是不是特想见她?”
“不想,人都拒绝我了。”
“拒绝你不会继续追啊?拒绝了你就放弃啊?说你是绣花枕头吧。”
“老太太别人生攻击啊。”
“我觉得吧,小蔼并不讨厌你,你可以继续努力。”
“不讨厌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可这几天我担心那就是自作多情,那女人现在就挺讨厌我的。”
“我现在让她过来。”珍姨狡黠地一笑。
叶晨脸色惊恐,“哈?你让她过来?过来干嘛啊?”
珍姨见她那紧张的样儿,叶晨也意识道了,下意识地搓搓手,“你就吹吧,你以为你谁啊?只有我,才会让你呼之则来知道吗?那个小没良心的才不会你一个电话就来了呢。”
“喂?小。。。。。。。小蔼,你,你。。。。。。。能不能来一趟?我不大。。。。。。大舒服。”
珍姨捏着嗓子低着声装腔作势。
挂了电话望着叶晨邪魅一笑。
“半小时就到。”
“你,中戏,中戏的优等生就是。”叶晨手心冒汗,一定是这热茶喝的。
“如果小蔼半小时来了你得答应我一要求。”
“索性你还给我来交易呢?”
“我感觉最近这几天梦施施又梦得厉害呢,说不定我们快见上面了,你最近能不能抽个时间哪天陪我又去一趟台湾吧?”
叶晨戳了戳她,没做声,心里还惦记着言蔼霖的事儿了,“不是,你这,过段时间我陪你去就行了,我得,得先走了,一会儿言蔼霖来了好尴尬,她中午才拒绝了我,我以何脸面面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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