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古的语气玩味,好像在跟一个多年的生意伙伴闲侃。
看样子连家和解家应该早有生意往来,而作为解家人的红官,此时正在连家别墅中……
红官心中瞬间升起无数种猜测,连古在他面前的种种表现与种种示好,是不是“生意”中的一环?
可笑他倒是忘了,连家和解家都是生意人,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这样看来,是他彻头彻尾被耍了,典型的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红官咬咬牙,操纵轮椅直接回了房。
等连古打完电话上楼来,就看到红官正在和谁通话。
“明早我会离开,到时你过来一趟。”红官瞥见连古进来了,随即匆匆结束了电话。
连古原本怡然的神情突然僵了下:“你明早要离开?”
红官没有看他,只是“嗯”了声,自顾自拿起床头柜台上的水壶,倾尽水壶,倒出最后一杯热水。
“你的脚还没有好,就这么着急回去?”连古的语气低沉了下来。
“无妨。”红官的声音清冷,浑然不顾连古那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
“是让红喜过来吗?”
“不是,我不回红宅。”
“那你……”
“去我的私人医生那里。”红官喝了口水,不打算瞒,再说了,连古想知道什么都轻而易举,他就不费心机编造谎言了,干脆实话实说。
“你需要医生,我可以马上让医生过来给你看……”
连古的话没说完,红官转正过来,打断他的话:“不必了,去哪里不能养病,连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医生明早就会过来。”
“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早些让医生过来。你这样出去,万一……”
红官眼里的锐气藏不住,声音逐渐变得嘶哑:“如果真有人阴魂不散,那就顺便超渡了他们。”
果然,话音一落,就咳了起来,他虚拳抵住嘴巴,咳得猝不及防。
连古快步进来,一把拉开床头柜,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一片,蹲在他膝前,将半杯水和一片药递了过去。
红官咳得目光迷离,但脸上抗拒之色尽显,即便嗓子干涩嘶哑,仍然摆手拒绝。
“你信不过药,还是信不过我?”连古蹙着眉看他,神情有些悲凉。
外头的冷气丝毫进不来,但室内的暖气并不能让两人热起来,反而凉浸浸的。
红官的咳嗽消停了一会儿,嗓子眼呼出嘶嘶的声音,视线在药片和连古的脸扫了下,冷冷地说:“连先生,我自己的病我比任何人清楚,吃药不管用。”
“这不是普通的药……”连古对上红官质疑的眼神,立马改口解释,“在你昏迷期间,他们已经对你的病症进行了全面诊断,这药对你有好处。”
“依连先生的意思,‘他们’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红官微眯起双眼,审视的目光逐渐犀利。
如果是“救”,那就不会以撞车的方式将他带到那种地方去诊疗,如果是“害”,那就不该还把他救活。
红官抛给了连古一个难题,气氛有些压抑,连古眼神闪躲了下,说:“他们不敢害你。”
是“不敢”,不是“不会”。
连古将药片放回瓶盖里,连同水杯放柜子上,起身说:“你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说完,他就提着水壶出去,没一会儿就装了热水回来。
“多谢。”红官的声音和他的五官一样冷淡。
在连怀居这里,他见识到了狼狗的心细如尘,倒不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种水火不容的品格在这人身上共存,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矫饰,前者是铁汉柔情,后者是诡谲莫测。
说到底,他就是不信连古,甚至怀疑连家所做的慈善事业,都是另有所图,或许是为了掩饰暗地里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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