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床前一脸苦兮兮喝粥的儿子:“刀口疼吗?”
旬松咽下嘴里的粥:“现在还没感觉,木木的。”
“一会麻药过了就有了,到时候疼就说,让医生给你开点止疼药。”
“哪用得着,”旬松觉得小题大做,“吃完你们就走吧,我自己在这就行。”
“厉害的你,你自己怎么上厕所?”
“”旬松还真忘了这回事儿。
“我留下吧,方便一些,”喻帆拎着水壶进门,“我已经和班主任请好假了。”
蒋女士停了手上的筷子:“那怎么行,你这学习任务正紧。”
“没关系的阿姨,”喻帆道,“我现在不听课也没影响,我在这还能给旬松补一下课。”
蒋玉兰沉思片刻,据旬松所说,喻帆的成绩确实已经是不需要听课的程度,况且他还能直接当旬松老师,实力就在这摆着,毋庸置疑。
“有道理,妈你走吧,喻帆留下。”旬松说着冲喻帆挤眉弄眼。
“那也行,”蒋女士出声道,“明天我来多带点吃的用的,你们还要什么书,都跟我说,我带来。”
旬松对着喻帆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看着他妈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口赶人。
“妈你快走吧,很晚了,我要睡了。”
蒋女士一步三回头:“还有需要带的东西吗?”
“没了没了。”
终于送走了蒋女士,旬松伸长了脖子看着喻帆收拾一旁的剩饭。
“喻帆。”
“嗯?”
旬松吞口口水,弱弱开口:“还有没有肉串?”
喻帆的脸立马拉了下去,出声:“想都别想。”
旬松的脸也拉了下去:“一碗粥我都没有饱,喂狗都不够。”
喻帆没忍住笑出声,把垃圾扔在门外道:“你现在的消化系统可远远比不上人家,甚至还不如煤球。”
“切,”旬松看着最后一点希望被扔,没劲地拉了拉被子,“帮我降下来,我要睡了。”
依言帮他降下去床,喻帆拿着手机躺在了旁边的一张床上。
他们很幸运,这个病房里目前只有旬松一位病人,旁边的两张床都可以睡。
可能麻药还有作用,本来只是闭上眼,结果还真睡着了。
旬松是被尿憋醒的,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刀口,翻个身就想下床,结果压到了动刀处,疼痛直冲天灵盖,一声痛骂脱口而出。
可真疼啊,原来在腰上割一道口子是这种感觉。
旁边有声音传来,然后便是开灯的声音,刺眼的亮光里旬松看到喻帆担忧的眼。
“碰到伤口了?严不严重?需要叫医生吗?”
面前人脸上满是紧张,一连几个问句问得旬松疼痛好像少了些许,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汲取力量:“应该不算严重,让我缓会儿。”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睡觉不是挺老实?”喻帆说着低头掀了旬松的病号服查看,还好,没有流血。
旬松:“你怎么知道?”
喻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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