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多时的怨气发泄出来。当然她对嫂子是有怨气的。以前的不说,就说今年春节,文以蕾带着男朋友第一次回家,游风见他们来了,故意不理,坐着一动不动,头也不抬。她见文以勒站在门口迎接,还一脸的不高兴。二哥二嫂都笑脸相迎,十分亲热,唯独她游风不给面子,文以蕾想,你不理我我不怪,人家带了男朋友第一次上门,你总应该起起身做做样子吧。当时,文母出来悄悄对女儿文以蕾说,你去喊喊你嫂子。文以蕾知道妈是要自己对哥看,不要把局面搞得太僵。文以蕾只好忍气 声没话找话,主动跟嫂子打招呼,没想到她游风除了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再没有别的话。而且面无表情,还马上起身上楼回房,给文以蕾一个极大的难堪。文以蕾真是气恼,但又发作不得。哥要面子她也要面子。便只好跑到妈的面前大骂一通。文母有什么办法,小声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就是这样的人,年年都是如此,你别她一般见识。听见没有。
真是少家教,素质太差。文以蕾愤愤地说。其实她和游风无怨无恨。要说恨,那是游风恨对她的恨。而且那种恨根本谈不上恨的。是前些年吧,文以蕾参加工作后,拿了工资第一次给家里的人买东西。她给大哥文以勒送的礼物是一条香烟和一件给侄儿朋朋的玩具。没想到游风不高兴了,当面不受。连句话都没有。后来两口子就吵了一架,为何,就因为姑妹只给自己的老公和儿子送东西,而没给她送东西。文以蕾觉得好笑,明明是一家人,还分那样清,真是少见。文以勒给文以蕾解释说,你嫂子就这样的怪性格,你别跟她计较。
从这以后,游风在心里就埋下痛恨姑妹文以蕾的种子。想理的时候就理,不想理的时候就不理。
文母劝女儿说,你不记得,有一回我从你那里住了回来,给你侄女买了一套衣服,好心好意给朋朋穿上,哪知道游风见了硬是要朋朋脱下,好像我做错了什么,那神气像要我道谦似的。你不给她女儿买,她有意见,买了也有意见。真是难做人。
文以蕾清楚嫂子的为人。她今天只想把话对哥说个彻底。
明天见面再说吧。文以勒唉了一口长气之后对文以蕾说。
第二天文以蕾回来之后,文家开了一个家庭会。会议成员除了文家五口人之外,还有住在隔壁的文以勒的舅舅、舅妈和外婆。首先文以勒把他近一年来和游风的之间的吵闹说了一遍。本来舅舅、舅妈和外婆是揣着劝和的念头来的,当他们听了文以勒的一席话之后,劝和的念头打消了。
文以勒是这样说的。以前她是怎么对我,对我们家里的人,我都不说了,就说这一年的事,本来俩口子背景离乡在外面做点事也不容易,我一直是这个思想,家和万事兴,可她总跟我唱反调,其实这么多年来都是在唱反调。三天两天一吵,为什么事,屁大的事她都会上纲上线。她把我们家里的人个个都骂遍了,唉,这个不说。闹起来,我简直没日子过,她不比别的女人,吵闹过去事后就没事了,她是横蛮不讲理,气活不肯认错。以前她要离婚,也许不是真的,是用离婚来威助我,现在她要离婚,为什么事,就是我没有安排她姐夫做事,还有文以蕾打电话时没叫她,她记恨在心了。现在我们离婚的条件成熟了,朋朋长大了,我能按受得了,离吧,我成全她。。。。。。
文以勒的灰色婚史(4)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你自个作主,我们也管不了。文以勒的外婆紧锁眉头。
如果你们劝我就是害了我。文以勒提高嗓门说。
文以蕾暗暗在为文以勒鼓掌,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哥哥说出这样有骨气的话来。文以蕾是很敬佩哥哥文以勒的,在文以蕾的眼里,文以勒是个有胆识有能耐的人。无论哪个方面,文以勒都是很出色的,既有才又有财。人聪明脑子,能吃苦耐劳,从拮紧得娈卖彩电到拥有了上几百万元的固定资产。在家里作为长子,文以勒也有重要的地位,大事小事他能作好主,当好家。在雾县,也很有名气,为人处世很是老道。重要的一点,文以勒对人特别真,够朋友。是个实在的大好人。可是好人为何一生烦恼。文以蕾不明白,哥哪点不比游风强,为何她在别人面前总吹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的能耐和功劳。开口闭口就是他妈的文以勒算什么东西。真是气死人没商量。
文以勒记得前几年他和游风闹离婚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劝他和好,善良的帅家人总要文以勒一忍再忍,女人家让着她点。结果呢,越让越不对劲,越让游风越历害。那次夫妻打架,游风的家里人全出面了,不是劝解,而是帮凶。游风的两个姐姐不问清红皂白就对妹夫大打出手。虽然文以勒长得高大魁武,但韦家人多,真是防不胜防,游风的一个姐姐趁文以勒不没注意时如母虎般向他扑来,手里还举起一张椅子,重重地砸在了文以勒的肩上。然后把文以勒反锁在房里,然后几个母老虎守在门外,游风当时就象一个母夜叉气势汹汹地站在外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破口大骂。当晚,文以勒从窗口逃出来后,一个人喝醉了酒在郊区的田地里昏睡了一夜。这事当时文母一点不知,文以勒不想让家里知道,怕妈急出病来。文母是听人说的,文以勒的一个熟人在田地里发现文以勒后,把他送到了家里。文母赶到儿子的家里时,文以勒哭红了眼睛。家里的东西已摔得破烂不堪。
她家里怎么这么可耻,家里人不劝解还帮着打人,全世界怕只有她们一家了。文母压不住内心的气愤,终于在儿子面前没了顾忌。事后,有人对文以勒说,你真是太无用了,给我打死她又怎么样。文以勒清楚,如果他动手,游风就要撒泼,有一次她居然要开液化汽让全家人一起中毒死。文以勒真是奈何不得。文以勒的朋友对游风的为人也是了如指掌的,因为她对文以勒的朋友极不客气,所以文以勒的朋友直言劝过文以勒要他离了这女人,不然没有安宁日子过。文以勒清楚地记得,那次阿五和老国几个人请文以勒喝酒,他们喝完了酒对文以勒说,文以勒,你跟游风离了算了,以后我们给你找一个比她强一百倍的,找谁都比她好。这女人你治不她的,她太阴险,太不象话。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全是为了你好。当初你和她结婚的时候我们就反对。文以勒也不知怎么想,总觉得离婚是件不光彩的事。为了孩子将就过吧。阿五和老国恨铁不成钢地说,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样的傻瓜蛋。我们看你一辈子都不得翻身。你要这女人就不要我们这些朋友。说完两人生气地走了,再也不理文以勒。当天晚上,有人来向文以勒的家里扔石头,还砸烂了玻璃。文以勒知道这是阿五和老国干的。这两位最好的朋友一定气坏了,可见他们恨游风的程度。
现在想来,文以勒觉得他们是对的。早离就好了。你看今天家里人没一个站出来劝和了,从他们脸上看得出他们都对游风有强烈的不满。
弟弟文以智拧熄了烟头,摇了摇头说,哥,有好多事你是蒙在鼓里,我们以前不敢对你讲。
以前怎么不对我说呢。文以勒涨红了脸。文以智明白,一家人都明白,以前文以勒还是有些护着游风的。毕竟他们是夫妻。现在文以勒是在洗耳恭听了。
文以智说的是游风骂父母的事。那时,文以勒从华城回来给母亲做六十大寿。文以勒回来对母亲文母说,游风因办事处有事脱不开身,文母当然知道,就是她有空也不愿回来的。回来全家人都紧张,因为怕照顾不周惹她生气。游风最爱板着脸孔,在文家她是极少有笑脸的。所以文母不会在意儿媳回来与否。在雾县,文以勒为母亲办了六桌祝寿酒。而与此同时,身为长媳的游风在华城逢人便说游家的不是。因为文以勒父母住了他们的房子,所以她恨得咬牙切齿。游风当着文以勒表妹夫的面说了一句最为恶毒的话,那就是她说她希望文家的人早点死。
文以勒听了气得脸红耳赤。
妹妹文以蕾当时知道后,恨不得跑到华城去打游风两个耳光。要不是文母再三压住,文以蕾硬是要打电话骂她一通,作为母亲的文母说,千万不能让你哥知道,文以蕾你不能把事闹大。文以蕾发火了,都是太怕了她的缘故。妈你怕她干什么,她敢把你吃了?游风这样的毒心婆,你不教训她,她就越猖狂。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姓游的希望我们家早死,我看只怕她要先死。没好心的人讨不得好死。恶有恶报的。
文母同样气得唉声叹气,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儿媳。
游风的历害(1)
游风对别人她是满面春风,在婆家却总是挂着一副卖牛肉的相,别说她身上还真有一股杀气。要不然,象文以勒那样威猛的男子汉怎么见了她也畏惧三分,真是见鬼。文以勒是个在任何人面前都有威信的人,而偏偏在游风面前,就做不起人。游风掌握了文以勒的弱点,要面子。所以她有时表面做得很好,背地里却是另外一套。
文母今天当着文以勒的面把话说明了,她说的是前两年,那年文以勒刚搬进新房子,文母帮着忙里忙外,刚把房子收拾停当,游风和和气气地对婆婆文母说,家里的事忙完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话初听起来,实在体贴。但游风哪里是体贴呢。她担心婆婆不走,会在自家住几天,所以她的逐客令下得很动听很委婉。文母还没明白媳妇的意思,便客气地对儿媳说,不要紧,我不累。
这样,我帮你清好东西,我送送你,家里也有事需要你打招呼,我不能那样自私。游风说完就从门口叫来了一辆“踩士”,把婆婆的衣服、被子放在了上面。老实的文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媳妇送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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