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捏着汤匙在粥碗中搅了两下,复又端到她唇边,他想了想,忽然将那一小口米粥送进了嘴里,靠近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将那一小口米粥送了进去。
米粥入口甘甜,带着平凡质朴的鸡蛋的味道,还有青葱的清香,还有,他的味道。
她将那米粥吞咽入腹,很香,和他以前做的味道一模一样,仿佛又回到那段短暂却唯一无忧无虑的时光,没有宗门,没有族类之别,没有江湖中众人的追杀和无尽的骂名,没有纷纷扰扰,执手相忘一生。
当年事,远隔多久,如开在昨夜的焰火,虽是一时璀璨,却依旧存在很多人的脑海,那一绽放,磨灭了时光记忆,片刻定格成了永恒。
她欠他的,他负了她,一世纠葛,几世不休。如此,便用这一生的相思偿还。
漫长的吻,细碎又带着粗犷和肆虐,他揉着她顺滑的长发,微微一笑:“粥有些凉了。”
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她,轻柔小心生怕弄坏一件精美的瓷器。她贪恋他许久不见的温柔,她所有最宝贵的,莫过于此,那便一切随意就好,何必担心许多杂事?
她一口一口将那比毒药更加致命的东西咽下,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如那夜邪魅狂傲带傲视苍穹的男子轻轻印在她额上的那一吻,难以忘怀,纵然情景迥异,痴心不改。
窗前的月光,房间内的灯火,床边是容光皎皎高洁典雅,暗含黑晕的绝世男子,和稍显青嫩却依然姿容无双一笑倾城的少女,两人都在彼此对视微笑,看起来无比温馨和谐的场面,很美好的场面,就像所有人认为的幸福一样,那么隽永深刻。
碗中的米粥见底,他满意的拍拍她的脑袋,笑得魅惑风流:“玉儿真乖。”
她多想留住他此刻的笑容,作为此生可能不再会有的,唯一的,祭奠。然而,她只是依靠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含笑流泪道:“当然,我永远是你的玉儿,永远,都会那么乖。即使他们再怎样,也不能拆散我们。”
他眸光一暗,忽的明白,笑意深沉:“是么?本王,还能相信你的话么?”
她没有答话,四肢仍然是酸麻无力的,软塌塌瘫在床上。吃下的粥很快起了作用,一阵奇异的感觉自胃里散开,她很明白这是什么,身上开始渐渐酥酥麻麻,似有万千只虫蚁在轻轻咬动,缓缓爬行蠕动。
龙玉不再多说一句,只望着头顶的绣帐,那上面的茉莉花,洁白素雅,又葳蕤生光。她轻咬着唇,抵抗着体内的药性,一只冰凉的大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腹部,那手所到之处猛地蹿起一阵烈火般的灼烧,渐渐成燎原之势。
在那粥里,他还放了什么?龙玉震惊的目光投向他,他却只是渐渐掀开了她仅剩的一层衣衫。
龙玉忽然笑出了眼泪,语气冰凉:“这么多年过去,你为何还是一点都没变。”
他握住她的小手,将那纤细的玉手按在他的胸口,她下意识的一缩,却被他握得更紧,死死按住。
他俯身贴在她耳边,耳边立刻传来一阵冰凉,声音清朗圆润如夏日大雨后荷叶上的露珠圆滚滚左摇右晃:“这里变了。”
龙玉一愣,她的手,察觉不到任何的跳动,手下的胸腔内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存在,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端坐在她面前,这句躯壳面带微笑的用极为动听的声音告诉她:这里变了。
眼中似热似冷的液体晶亮,无声的掉下,一颗一颗落在金丝绒的被子上,濡湿了上面七彩的凤凰之翼,张狂不可一世的高傲凤眸眼角处盈盈泪光泛着,似在泣血悲鸣,为所有世间有情不可得者鸣冤,一声一声具是椎心泣血之痛!
当日血誓斩断因果,只半年时间,这因果便出现在她眼前,带着她一生的挚爱,如何斩断?
他放开那只手,龙玉早已身心剧痛,随着那只被抓着的手的方向轻轻倒在了他怀中,感受到她的无力和回应,他唇角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勾起。
衣衫下肌肤如丝绸光滑,怀中少女眼眸秀媚迷蒙撩人心魄,呼吸之间是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她无意识的呢喃如醉人的莺燕哦语,银白衣衫绝代风华的男子手指优雅一挑,娇小柔软的身子似一滩水化在青山指尖,莹白娇嫩的身子横陈在他怀中。
龙玉浑身似被火烧着了一般,有些微痒,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期待,他的冰凉早已被体内的炽热炙烤得一点不留,抱着她的那只手越来越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他仿佛是在用她的火,在浇灌他的冷。
只是这冷,真得如此轻易便可被融化么?
她心中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中的声音在提醒着她抗拒,脑海里却闪现另一个声音,轻柔的告诉她。
就这样吧,趁着,还有爱,还能爱的时候。
她缓缓闭上眼,双手吃力的慢慢上抬,环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身体一僵,随即从心底绽开一个笑容。
烛火忽明又忽暗,映出满室的柔柔春光无限,隔了床帏的妖娆细长的影,和身材修长高大健硕的男子每一个越来越急促的动作纠缠,渐渐遥远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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