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佩不敢耽搁,怕误了人家的要事,立刻打发和顺回府递消息,通知侯府的人直接来郑宅,和她大哥交接。
“大哥,这侯府的人对我有恩,意思意思得了。”
“我知道,我是那种抠门的人吗?他们救了你的命,直接送给对方一味药算什么。”
大抵是侯夫人的病果然紧急,和顺去了没多久,一辆马车便来了郑宅面前。
和顺引着来人进去:“世子殿下,请,郑公子就在里面。”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亟亟传来。
薛鸣佩不好见外男,也不想暴露和郑家的亲密,将身一转,进了屏风里。
“郑公子,这位是广陵侯府的世子殿下,听说郑家有药,便和我一起来了。”
世子?
薛鸣佩偏过头来。
没想到他竟然亲自过来确认,看来真得很在乎他母亲。她自己的娘也在重病之中,一时间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屏风外,传来焦急的男声。
“敢问郑公子,这绵胆天藤是不是三百年份,南方所出?”
是他。
薛鸣佩盯着屏风,隐隐看到模糊的高挑轮廓,不由自主想到了当日一场意外。
“没办法啊,谁让我这么讨姑娘嫌弃,宁肯把自己贬低成个扫把星,也不肯嫁给我。
当时那样危急的关头,晏世子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可见他不只是个君子,还是个性情豁达幽趣之人。
只是当时她双目失明,不曾目睹他的真容,也不知道这个如婷口中所谓的“生得好看的草包混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侯府还带了医士过来,确认了药材的效用,郑子衿如之前商议的那样直接把药奉上。
“郑公子出个价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世子把药拿去给令堂用要紧。”
“那怎么好意思?”
“哈哈哈,明人不说暗话,郑某一介商贾之家,能和侯府结个善缘,也是幸事。世子求药,可巧我府中便有,这不是千载难逢,老天特意送来的缘分吗?冲着这个,也没有让世子破费的道理。”
“多谢郑公子,但还是请收下这个……”
“哎哎哎,我们做商人的,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了送那就是送,说起来您这条线还是戚府的薛小姐搭的,薛小姐于我们也有恩,恩人的恩人有所求,正合因果缘法。”郑子衿不由分说地拒了,“世子若是看得上郑某,等令堂的病好了,那时候您赏脸,咱们喝一杯是正经!”
薛鸣佩:……
突然想起来大夫人说过,晏世子现在就在行商司做事,她大哥怕不是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了,送上来的人情门路自然不会错过。
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哥一张利嘴,三言两语之下,仿佛就和人家相逢恨晚,送了药不说,又另外塞了一些老人家用得上的补品,屏风外原本的生疏氛围已经变得轻松。
“来来,郑某亲自送您。”
“今日,实在是感激不尽,他日我再登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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