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佩被拉着重新落座,听完了萧书眠和谢家的渊源。
“崔叔知道你这些年做的事情吗?”
“他知道。”萧书眠道,“或许你误解了什么,我和师父只是金匠,并不想搅和进前朝政权纷争里,不过是受人之托,算不上谁的人。”
皇后娘娘也只是让她确保谢瑛安全出京罢了,那之后谢瑛自有她的归处。
如果萧书眠稍微活便一点,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完全可以撒手不管。
但是她眼里抹不得一点沙子,非要一丝不苟得践行诺言。
“……”薛鸣佩想,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只要你帮我打听出谢瑛在哪儿就行,其他的事情我来做。”萧书眠缓和了语气,“到时候,文书双手奉上。”
“萧姑娘,你明明是来找我帮忙的,这语气却像是我欠着你似的。”薛鸣佩淡淡道,“那文书本就是薛家的东西,我要回我爹的遗物,还得给你做事。
我看着像是个傻子吗?”
萧书眠是不是还要自己谢谢她啊?
没有一点好处,还要平白担风险。
这样的买卖,不做也罢。
至于那文书,呵呵……反正她暂时也不急着要,谁知道以后是不是又出现别的转机,用别的方式拿回来呢?
眼下急的人是萧书眠。
“告辞。”
“慢着!”萧书眠失去冷静,“谢瑛是皇后娘娘最疼宠的小辈,你帮了这个忙,我给你牵桥搭线。眼下荻阳郡主入府,丹王不日就可能入主东宫。难道你不想给自己一个靠山吗?”
“我知道,你觉得皇后娘娘自身都难保了,可那不过是一时困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陛下也没有废后,足见皇后娘娘地位之牢固。以后保不准什么时候,你就多了一条退路。”萧书眠目光灼灼,“难不成,你如今真得要扒紧了戚家这一棵树?薛鸣佩,你不至于还这么天真吧?”
她的眉眼含着凛冽之意,一字一句。
“难道你忘了,你薛家是怎么被灭门的吗?”
薛鸣佩目光一凝。
她僵在了原地,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中。
新婚吉日,临风院被装点得满是绯光红浪,喜庆非常。
喜房之内,所有的喜娘丫鬟已经过完了繁冗的礼节仪程,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将苦短春宵留给一对新人。
戚韫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辰已经不早了。”温盈袅娜地走到他的身后,眷恋地拉住他的衣角,“夫君,还不安置吗?”
“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这么喊我了。”戚韫淡淡道。
“……”温盈在他身后,眼神微冷,“戚韫,人我已经给你了,当年的事情你现在可以慢慢查下去。我自认在这场联盟中,做得还算不错。可今日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也要这么对我?”
“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想着你的美妾。”
戚韫将袖子一挥,从她手里挣脱开来:“你遵守承诺,我也不曾失信,这场婚事不是顶着各方的压力,成了吗?”
温盈咬了咬牙根:“戚韫,你!”
“黄州案的口供已经到了御前,这一次哪怕是谢伯潜活过来,也救不了太子。”
“新婚之夜,你还要和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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