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佩有一箩筐的话想问,还在忖度怎么问不显得失礼,谁料大夫人已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老夫人这样不喜你娘?”
薛鸣佩点点头。
据她所知,戚宁雪是老夫人亲生,也是她唯一的女儿。可是她却似乎对戚宁雪十分厌恶,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外孙女儿就更不必说。
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便是,来到戚府这么多年了,老夫人也不肯让薛鸣佩喊一声“外祖母”,连年节请安也不想见她一面,回回都是打发了丫鬟来让她直接离开。
此番如此,甚至还不如许多人家的继母和继女体面,竟然像是有仇怨似的。
“罢了,事关长辈,我本不该多说,但未免你心中好奇,到时候瞎打听,在旁人那里听来谣言还信以为真,今日我就只说这两句吧。”大夫人叹了口气,“老夫人当初怀你娘的时候,受了大难,生产的时候差点没扛过去。后来便有人说你娘的命格就有碍生母气运。”
一碗水难端平,于做爹娘的也是如此。
老夫人有多偏爱幼子,就对这个出生起就害了自己的冤家有多冷淡。但毕竟是亲生骨肉,也不会真得磋磨苛待。
有父亲和几个兄长,缺失母爱的相府小姐,闺中时光也没有多么艰难。
直到戚宁雪到了说亲的年纪,老夫人没忘记自己身为主母的责任,给女儿挑选婚事不可谓不用心。
尤其满意她本家的族侄,想来个亲上加亲。
可谁知道一直不声不响的女儿,竟然看上了家世不显的状元郎薛述之。
“那薛述之算什么东西!区区南府小吏出身,也配娶戚氏的女儿?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母女二人不欢而散。
“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大夫人叹了口气。
当初得知薛家出事的时候,老夫人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担心女儿,而是幸灾乐祸,直言戚宁雪是活该,并且坚决反对女儿回来,生怕薛家的事情连累戚家其他人。
从某方面上来说,老夫人这个态度也是人之常情,可到底是亲生母女,未免让人寒心。
大夫人自忖,若是换成她的阿苒,即便她不听自己的话,所嫁非人最后前景凄凉,她也绝对不会不管她,更不会满嘴风凉话,为了阿韫而把女儿当作瘟神。
薛鸣佩听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曾经梦里的一些画面。
如果薛家没有出事,这段婚事里的戚宁雪,其实很幸福吧。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今天这些话就别让你娘知道了,她话少心却细,到时候郁结心头,疏散不得。”
从明桐院回去,薛鸣佩依旧在思考这件事情。
既然老夫人对戚宁雪不满已久,二夫人更是早早地就眼红她赚的银子,为何不在其他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发难?
是什么促使她们撕破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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