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便说,万万不能让佩娘嫁去东陵,连皇帝的女儿过去了,只怕都得受委屈。
这小子在西原待了几年,嘴上越发跑边,郑锡年有时候做梦,甚至都会梦到儿子一言不合又跑到了西边,笑嘻嘻地对自己说:
“爹!我马上就要嫁给将军做男夫人了!”
把他吓醒过来。
望着大哥和爹吵吵闹闹的模样,薛鸣佩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仿佛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好一会儿才把大哥从父亲的魔抓之下救下来。
“好啦好啦,先不说这个了,扶山人去哪儿了,我找他有事。”
“那小子在自己房间吃东西呢。”
崔扶山跟着老爹回江南一趟,回来以后果然又安静几分,尤其是在她爹面前,乖巧得像只小狗,显然是在溧州那几个月受宠若惊,被正常人家孩子的生活所震撼了。
“主子。”
见崔扶山和自己家人相处得不错,薛鸣佩也很满意,直接让他住在爹娘这里,有安排他做的事情,再通知他。
自己现在在临风院,总是没有在爹这里无所顾忌。
即便戚韫对她很好,但是牵涉薛家的这些事,她还是没法和盘托出,总得给自己留个底。再者谁也不能确保,戚韫那边的人就一定和他上下一心,谁知道外院有没有潜伏的探子呢?
“之前问你的关于你娘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
从戚宁雪那里得知,自己的长命锁乃是崔扶山的娘萧姨所制,薛鸣佩便决定以这个为线索追查第二份文书的事情,等到崔扶山回了京,询问他关于他—娘的一切。
只可惜,萧姨走得太早了。
崔扶山对她只有年幼时的模糊的印象,还都是早出晚归,对他也十分冷淡。从有记忆开始,他几乎就是崔畅一手拉扯大的,和娘感情淡淡。
“我回了我娘在邡州的旧宅一趟,但是那已经住了新人家,什么痕迹都没留。”
萧姨是邡州人氏,也是那里最有名的金匠,找她接单的人很多。只是她去得早,为人孤僻,没什么亲朋旧友。
“不过她有一个弟子,娘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了她。”
“那不就是你的师姐吗?”
崔扶山哽了一下,木着脸道:“她才不是我师姐呢,我又没和我娘学本事,她也看不上我和大傻子这样的武夫,呵呵。”
“你知道怎么联系她吗?”
“娘去世的第三年后,她就离开了家乡出门闯荡了,这么多年也没和我们联系过。不过每逢我娘祭日,她还是会去我娘那里祭拜。这一次我会提前过去,到时候带她来见主子。”
薛鸣佩欲言又止:“她的家人何在?就没有其他更加主动联系的方法吗?”
“她是个孤儿,而且性子嘛,我娘养出来的,和她一样的爱清静,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麻烦。我也去打听各州有名的金匠了,看有没有符合她特征的。”
回到戚府,薛鸣佩便又开始了和之前一样的平静日子。
谁知道这一天,她刚给回来的戚韫换下朝服,却被握住了手。
戚韫望着她,默然了一会儿,直到她露出疑惑的神色,才道:“鸣佩,我要出京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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