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阳郡主这句话问得很有意思。
她是堂堂王府郡主,薛鸣佩不过区区一个罪臣遗孤。若是说愿意,传出去便是薛鸣佩不知尊卑地攀附巴结;若是说不愿意,那更是以下犯上;若是不吭声,那就是无礼粗笨。
心累。
大哥前几天还跟她说什么?这么快就来了。
有意思吗?真没意思。
“郡主看得上鸣佩,是鸣佩的荣幸。”她笑得不卑不亢,心中却十分怠惰。
“既然如此,薛姑娘便坐下来陪我们一起说说话吧。”荻阳郡主道,“阿苒,如婷,你们呢?”
“那就打扰郡主和几位姐姐了。”戚苒道。
周如婷其实不是很想留下来,听这些年纪大些的姐姐们说废话,表面和和气气,一句话却得掰成十句话琢磨,明争暗斗,累死了。哪像薛姐姐,有什么说什么,求帮忙也直接给银子,大大方方的。
可是见戚苒说留下,只好跟过来,头发都无聊得耷拉下来了。
“几位姐姐在说什么呢?”
荻阳郡主道:“今儿戚夫人邀我等赏秋,我们便想仿着前人梅园诗会,在这儿起韵作诗。”
“……”薛鸣佩的嘴角抽了抽,仿佛又体会到了在族学的时候,每次面对诗文考试,抓耳挠腮憋不出两句的窘迫感了。
真是对不住,他们郑家一家四口,各个都长了一副才华横溢的脸,但肚子里的墨水儿还没有碗底深。
那几位贵女似乎都做得差不多了,正在挥毫如雨。
看了一眼别人的笔迹,薛鸣佩愈发汗颜。
梁京贵女真是各个不凡,连咬着手指头苦思乱写的周如婷,字都比她好看!
薛鸣佩大为震撼,薛鸣佩无地自容。
“薛姑娘怎么不写呢?”荻阳郡主摇着纨扇,动作间不急不缓,尽是天家风仪,“莫不是用不惯这儿的纸笔?”
嗯……她还真不知道不同的纸笔用起来有多少区别,十分诚恳道:“不怕郡主和几位小姐笑话,鸣佩没什么诗情,委实是作不出来,就不贻笑大方了。”
她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不行,倒是出乎另外几人的意料。有两位贵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不屑,但她们都是自矜身份的人,当然不会没有教养地直接出言讽刺。
不过其中一人却道:“是吗?我怎么听戚府的另外几位姐妹说过,薛小姐几门功课,其他不论,唯有作诗是最好的?还被你们夫子特意拿出来夸赞呢。莫不是做得太好了,怕把我们姐妹们的都给比了下去,想给我们点面子呢?”
戚霜那些人在外面都是怎么传她的啊?
薛鸣佩:“这位小姐说笑了,今日是宴会又不是他们新科才子们的探花宴,须得比出个第一第二来,姐妹们作得尽兴就好。我若是真有诗才,又何必特意掩饰,扫大家的兴致呢?
这样,鸣佩斗胆借花献佛,吟咏前人佳作代叙秋情,如何?”
那贵女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另一道温和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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