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影子知道了太多不该他知道的事!”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谁能保证现在的合作不是以后的杀身之祸?人就在你们76号,你要救就通知中统的人去救好了。”
明楼是知道她的,在有些方面她绝对冷酷无情“他知道多少?”
“他知道的都是无用的了。”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没用到上海的人“我们的人全部撤出了,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就是他中统的人也都已经踏上回重庆的路了;他活动的主要地方是天津,但是武田弘一已经将这些据点全部拔掉。”
“可你不能保证他知道一些其他事情。”明楼察觉到了她计划里的失误。
“是,我不能保证。”一双灵秀慧眸,眼神明澈,深邃悠远“可我能保证他已经陷入昏迷,二个小时后就会心力衰竭而死。”
“既然要他死,为何多演这一出?”明楼提问,也自答“为了凸显南田洋子和汪曼春的无能,也加剧南田和武田弘一的矛盾!那毒呢?”
“生物安全三级或者四级实验室能查出来吧。”桃夭靠在一处,单手撑头“点到为止,虽是无能的人,你一样很危险。”眼中充满智慧之光“不然为何非要用36计里的美人计呢?”面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美人!
明楼凝视她投来毫不掩饰意图的目光,却没有行动或者言词回应。
桃夭与之对视一会儿,撑起身子“既然早被你识破,回了,阿诚会守着明瑞,新房间就在隔壁,想去看明瑞就去吧。”这回不用走窗户,走大门。
明楼看着她的脚步速度,也起身。
桃夭背对他走向大门,眼瞧着大门把手近在眼前:这老学究,还真的就让自己离开?!什么就当真了。想着就生气,果断拉开了门“唉,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嘟囔了一声。
后面的大掌一把将开了门推上,顺带反锁“这里有明楼,隔壁有明诚明瑞,就是没有明月!公事谈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沟渠,或者说是‘明月’!”
桃夭知道他就在自己背后,嘴角不禁上扬,但还是保持着克制“私事?山河破碎风飘絮,哪还有什么私(事)?”猛回头。
知道他就在身后,却不知他靠的这么近,略微回头,他的唇就擦过了她的额。
明楼手臂转过她的腰“正因为国人都在遭受日寇的欺凌,所以更要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握住她的手。
留声机里传来较为轻快的舞曲。
“Mantovani的*La Paloma?”桃夭脱口而出。
“时间太急了,我只找到这张。”明楼将她带到房间当中“那首Por Una Cabeza不太适合我们。”
比起舞会上那段探戈,桃夭现在更放松,舞步有些随心所欲“这是偷来的时光……”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带着她侧步,随着音乐用法语在她耳边轻诉鸽子的歌词:
当我独自离开哈瓦那海港,没人看见我多么悲伤。
只有,只有那美丽的姑娘,她伤心寂静的靠在我身旁。
假如有鸽子飞到你的窗前,我请你亲切地迎接它像对我一样。
请你把心中的爱情对它诉说,也请你把那花环给它戴上。
美丽的小鸽子啊,我那亲爱的姑娘。
快快来到我生活的地方,来到我身旁。
这时候没有炫目的步伐和动作,她只想与他无人打扰的享受这个偷来的夜晚,这么或许是不对,她也许会变得更贪婪,但现在请让她放下所有的背负……
……他们关了室内的灯,就借着酒店外昏暗的灯和月光,也怕音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连留声机也关掉了,就他们二个人相拥慢舞,没有音乐,就借着月光和轻吟。
明楼的法文本来就很好,低沉的声音也似江南的酒温润醉人……
桃夭依然和他旖旎在偷来的美好中,轻轻吟诵“黑暗里,你坚定地守望心中的太阳;长夜里,你默默地催生黎明的曙光;虎穴中,你忍辱负重,周旋待机;搏杀中,你悄然而起,毙敌无形。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你们,在烈火中永生。”她很喜欢这段文字,这也是对明楼这代人的赞誉,只可惜做他们这行的,通常都没有好结果,中西皆是……
仰头,望着他的眼睛,手背划过他的脸庞:眼前这个浪漫温润的男子,希望他不会落到那种下场。
明楼一把抱起她“私事也说完了,现在该是惩罚阶下囚的时间了,我们就阿根廷探戈一事深入探讨一下吧。”
“顺便把革命战友情再度升华一下,这就有‘二下’了。”桃夭手指往后一挥,划过他的下颚“老学究,今晚别想睡!”抱住他脖颈,贴住他耳廓,吐气;她现在只想紧紧抱着他,和他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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