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绿绮苍白中带着惊恐的神色,谢凝心中一沉,喑哑地说道:“是我自己不想喝,与你有什么干系?”
“我是少主派来伺候姑娘的,若是姑娘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受罚的就是我。上一回还只是挨了鞭子,这一回就是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姑娘,你可怜可怜我吧。”
说着,她鼻头一酸,罕见地落下泪来。
望着她哀婉垂泪的模样,谢凝眸光一闪,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歉疚。
上一次因为她的逃离,害得绿绮挨了一顿打,那雪背上斑驳的红痕至今想起来仍是触目惊心。
她向来不愿意因为自己而牵累他人,或许沈幸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变相地利用怜悯心来拿捏她。
绿绮仍悲戚地跪在地上,望着她高高举起的汤药,谢凝痛苦地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她还是做出了妥协。
“拿来吧,我喝!”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在绿绮感激的眼神中,缓缓坐起身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从小到大,她t喝过太多的汤药,可从来没有哪一种药是如此的难以下咽。因为喝的太快,她甚至在放下药碗的那一刻忍不住干呕起来。
腹中翻江倒海,若非她咬紧了牙关,那一碗安胎药几乎要尽数吐个干净。可她不想拖累绿绮,也不愿意再受一次罪,只能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见她呕得红了眼眶,眼角溢满了泪,绿绮立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姑娘,喝口茶压一压吧。”
谢凝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费力地摇了摇,拒绝了她的好意。
看着她这副泪水涟涟的模样,绿绮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忍,她手足无措地捧着茶杯,想说些感激宽慰地话,可一对上她脆弱的神情,又什么都说不来了。
在床前站了许久,直到谢凝重新躺下,她才心情沉重地转身离去。
刚走出院门,她就遇上了等在树下的沈幸。
“药喝了吗?”不等绿绮躬身行礼,沈幸就语气焦灼地问道。
迎着他焦急的眼神,绿绮缓缓点了点头,“姑娘喝了药,已经躺下了,厨房熬了燕窝粥,一会儿我给她送来。”
沈幸紧绷的情绪明显松懈了下来,目光越过绿绮,落在了紧闭的房门上。
“少主,姑娘有孕在身,您就多宽待她一些吧。”想起谢凝消沉的模样,绿绮心怀不忍地劝说道。
“绿绮,你逾矩了。”沈幸眉峰一紧,语气中明显带了几分不悦。
闻言,绿绮心中一颤,双腿一软立刻跪在了青石板上。“是我失言了,少主饶命。”
“行了,你起来吧,下不为例。”见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沈幸眸光一沉,烦闷地拂了拂衣袖。
“是。”绿绮轻声应了一句,随后缓缓起身,低垂着头,捧着怀里的托盘转身朝另一条道走去。
望着她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想起那一番劝诫的话,沈幸的眸中闪过一抹沉重的忧虑。
他并非不想让着谢凝,可每一次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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