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孔大人?”谢兰姝抬起另一只手,捏捏他侧脸轮廓。
并未找到面具的痕迹,疑惑地望着他。
孔肇深深睇她一眼,松开手,活动着指骨往外走:“我是孔肇,童叟无欺。”
他越走越远,鹞冠紫的背影融入夜幕中。
谢兰姝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什么意思?该不会无意中看了那么一眼,孔肇就要对她负责?
她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因那小小的变故,要把一生搭进去。
月色下,宋云玓坐在石桌旁,斟一盏酒,递给孟沅。
他一身青衫,身上再无佛珠、手串等物,只光秃的头顶有些违和。
这个人做什么都不伦不类,偏端出一副温润君子的风度。
孟沅没接酒盏,宋云玓不在意地笑笑,把酒盏放到她面前的石桌上。
“沅姐姐从前待我多好,如今连一张笑脸也吝于给。”宋云玓自顾自饮一口酒,凝着她问,“喜欢你,就这般罪无可赦么?沅姐姐为何如此偏心,待楚铎好,待顾怀诚也好,独独苛责我一人?”
“若你想说的仍是这些,恕不奉陪。”孟沅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行宫里有受过宋云玓恩惠的旧人,替宋云玓带话,说他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他此刻被关在行宫,犹如困兽,孟沅猜不到他想做什么,心里很是不安。
本不想来,又怕刺激到他,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顾怀诚曾说,宋云琅高深莫测。
在她看来,宋云玓温和的伪装下,才是真正病态的阴晴不定。
“沅姐姐稍安勿躁,你不想叙旧情,我不说便是。”宋云玓指尖搭在酒盏上缘,随意划着圈。
“你究竟想说什么?”孟沅盯着他,美目中掩藏着嫌恶,“宋云玓,你若真的喜欢我,不会从来不顾我的感受。”
这番话,她忍了许久,终于吐出来。
十余年过去,所有人与事都变了。
唯有宋云玓,好像总想让所有人陪他留在当年,陪他一起缅怀他放不下的东西。
“沅姐姐,我唯一做错的事,是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楚铎罢了。”宋云玓停下手指,唇角勾起莫测的笑。
“沅姐姐说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呢?今日请你来,便是为了告诉你。其实,林金便是楚铎。别人都骗你,只有我不骗你啊,哈哈!”
他笑声有种病态的怪异,枝叶间的林鸟也被惊飞。
扑棱声掠过庭院,晚风吹在身上,竟让人生寒。
“不可能。”孟沅攥紧丝帕,轻轻摇头。
话音刚落,她想到顾怀诚说的,皇帝曾拿楚铎还活着的事威胁他。
想到流言传开时,漪漪曾担心得回帝师府看她。
漪漪既与宋云琅在一起,她定然知道实情的。
会不会,真如宋云玓所说,他们都在瞒着她?
“怎么不可能呢?楚铎化名林金,可并非近两年的事。瑄王叔告诉我,十余年前,他便以林金的身份,在北疆娶妻仇氏,还生下一子,名唤楚驰。”
“哦,对了,就是今日刺杀定国公的马夫,阿驰。”
宋云玓不疾不徐把话说完,凝着孟沅失魂落魄的神色,眼神兴奋不已:“你为他守身如玉之时,他却在别的温柔乡里。沅姐姐,你看,从头到尾惦着你的,只有我。”
失望吗?痛苦吗?他就是要沅姐姐对他心里的痛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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