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是去完成我之前没完成的事。”骆锦容将她从怀里松开,让她继续躺在躺椅上。
戚宁宁一听,紧张的因子立马充斥在脑中。
“你不会是去报仇了吧?”
“当然,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娶你好不好?”
怎么一下子提到了娶她这件事上……
不对啊,这是他在转移话题。
既然他说一切都结束了,那么意思就是说他报完仇了。
可是报完仇了,他那93的黑化值怎么还没掉半点?
“先等等,你先说清楚,你怎么就结束了?”戚宁宁拉着他让他说。
骆锦容知道躲不过,无奈的蹲在她身边,揉捏着她的手指。
“那段时间,我去了趟边陲。”
去了边陲,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搜集了马鸿英通敌的罪证送到了皇甫嘉面前,现在马鸿英自己已经认罪了。”
“那皇甫嘉打算怎么处置他?”
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处置完人的原因,所以骆锦容的黑化值还没消。
戚宁宁格外关心这一点,巴着人赶紧问清楚。
骆锦容叹了口气道:“通敌不是小事,皇甫嘉就算再重用他这个武将,也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皇甫嘉已经下令,马鸿英被撤去了镇国将军一职,马家全家被判流放荒蛮之地,女子入教坊司为伎。”
短短几句话,便定了马家的余生。
从通敌的那一刻起,马鸿英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只是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那时候的决策。
现下想来是他害了马家一家,是他当初心慈手软,没有斩草除根。
成王败寇,输赢已定,他马鸿英认了。
执念了许久,骆锦容发现自己要放下真的很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戚宁宁决定陪他上到城楼上去,远远地去看马家流放的场景。
从天牢出来后,马鸿英蓬头垢面,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囚服,一身狼狈。
手腕脚腕上都套着沉重的镣铐,走起路来哗哗作响。
天牢的守卫将他押上囚车,推搡间动作很是粗鲁,马鸿英被他推的一踉跄,跪倒在了囚车里。
马鸿英回过头去看,这就是个小小的守卫。
从前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如今把自己当做比他还低一等的人来对待。
要搁以前他可咽不下这口气,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落魄了,就算咽不下气,也必须得咽。
长长的队伍在京都的街道上走着,其中还包括马家的一些女眷,她们要被送至教坊司去。
马鸿英的夫人不停地流着眼泪,在教坊司门前哭丧着脸,不肯进去。
马誉看着母亲被拉进教坊司,挣扎间被侍卫杀死,临死前屈辱涌上心头,宁死不从。
抗旨不遵的下场就是如此。
马誉嚎叫着,可他同样被管制着,连半步都走不过去,更别提去看母亲的状况了。
马鸿英坐在囚车中,呼吸粗重,缓缓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站在高处的戚宁宁、骆锦容两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马鸿英罪有应得,他的家人确实受其连累,何其的可怜,但这不是其他人所能左右的。
一人犯罪,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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