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再看那些红笔,不由惊叹连连,她做完了题目后,竟然把每道题都画出长线来,在那长线旁上这道题的考点,公式,以及易错点等等,几乎是把每道题都分析透了。
他越看越激动:“不错,不错,你做的这个,能不能借给我用用?”
顾清溪:“当然可以,我还盼着陈老师帮我看看错误呢!”
陈老师笑了:“能有啥错,你这个全都对,而且解题的思路,总结的笔记,比我的讲义还要好,我打算拿你这个当讲义给高三年级的同学讲了?”
啊?
顾清溪意外:“这能行吗?”
她怕自己的笔记误人子弟。
陈老师:“你这笔记记得太好了,当然行,水平很高!”
顾清溪听陈老师这么说,笑了,不过还是道:“老师,这个笔记你可千万别提是我写的,不然我怕别人笑话我。”
陈老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会?”
顾清溪却是收敛了笑,诚恳地道:“陈老师,我是说真的,多事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老师顿时明白了:“行,那我这个当老师的就窃取你的劳动成果,不提是你写的了。”
顾清溪点头:“好。”
她才高二,觉得自己的实力还是需要加强,所以希望慢慢积蓄能量,并不想把自己做高三年级试卷的事弄得人尽皆知,更不想让人知道陈老师用了自己的笔记讲题。
萧胜天的电报是第二天中午时候发过来的,邮局说有顾清溪的电报,从首都来的,当时她还怔了下,之后猛然意识到了。
恰好谭树礼就在学校传达室去问信,得到了又一次没有通知书的消息,正沮丧着。
顾清溪赶紧和他说了,谭树礼半信半疑的,不过也跟着顾清溪赶去了邮局。
去了邮局,是先收钱再拿电报,电报不便宜,竟然要两毛钱一个字,发来的电报是七个字,要一块四,实在是贵,好在这个钱顾清溪还是能掏的。
谭树礼见了,忙抢着要付钱,顾清溪没让他付。
打开了电报,只见在那电报码中,是几个字“已录,静候通知”。
看到这个,顾清溪顿时激动了:“谭同学,你看,你看,这意思是你已经被录取了,让你等通知书,萧胜天他打听到了,看来没问题了!”
不过谭树礼还是有点不信,他对着那个电报码着实看了一番,又问人家邮局,这个怎么看,最后还是不敢相信:“是萧同志发来的?他没弄错吧?他该不会说的别人吧?”
顾清溪都忍不住笑了:“这还能有错,就是他发来的,你看这是名字,我让他打听你录取的事啊,给他说了你报考的学校还有专业,肯定不会错的,你放心好了。”
欣喜其实已经冲上谭树礼脑门,但是他还是怀着一丝忧虑,他抓耳挠腮,心里高兴,但又怕万一是假的,万一自己领会错了意思,或者干脆萧胜天弄错了呢?
顾清溪见状,知道不拿到录取通知书,他是怎么都不能安心的,当下便说:“那你先不用急,等着吧,反正他都这么说了,我觉得肯定没问题,你回家后,先别和别人提,这种事,也就是先自己吃个定心丸。”
谭树礼自然是明白,一时间对顾清溪千恩万谢,之后要回家,但又不舍得,看看顾清溪,对她说:“那个……萧同志啥时候回来了,你,你看看和我说声?不对,明天我再来,我看看萧同志回来了吗?”
顾清溪:“嗯,你明天再来吧,他其实也就是这两天回来,到时候他来了,你正好问明白一点。不过也没准他还没回来,你录取通知书就到了呢?”
谭树礼心里也希望这样,想想那种事情,觉得太过惊喜,都不敢相信能这么顺利,便忐忑又欢喜着骑了车子离开。
顾清溪不像谭树礼那样想多,她也更相信萧胜天,她知道谭树礼肯定没问题,当下也就松了口气,觉得神清气爽。
这段日子,和谭树礼一起学习,两个人算是战友,看到战友取得了成功,仿佛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鼓励,刷卷子做题都更有干劲了,苦闷的学习有了奔头。
而接下来两天,谭树礼天天过来传达室,终于在第三天,收到了来自首都的一封信,他颤抖着打开,果然是首都xx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被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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