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轻轻缠绕了沈司晏两圈,随后渐渐消散。
鬼谷子冷冰冰地说:“沈夫人已经下达了命令。”
“这就够了吗?”
“是的,刺杀皇帝的任务已经布置下去。只要确定时间,沈司晏就会执行。”鬼谷子语气平和地解释。
刺杀皇帝?
沈司晏心中暗笑,谁死还不一定呢。
鬼谷子瞥了一眼沈司晏,心里琢磨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他最难以捉摸的就是这个人。
听到这里,沈夫人仰天长笑:“哈哈哈!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忍辱负重二十多年,现在终于能复仇了!”
“真是可惜啊,不能亲眼看到老皇帝咽气,那该有多畅快啊。”
沈夫人显得极度兴奋,仿佛所有的冤屈都将在这一刻得到报偿。
屏风后,沈枫听到了这些话,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紧紧咬牙,不让自己的声音暴露。
当沈夫人离开房间,剩下三人时,鬼谷子再次望向沈司晏,没有开口。
沈司晏确认四周无人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演得真像。”
“哪里,哪里。”
鬼谷子冷冷回应:“不知道屏风后躲的是哪位高人,莫非是你的护卫?”
这时,沈枫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失去了方向。
得知真相的打击让他几乎崩溃,他一直坚信的母亲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鬼谷子看着沈枫说:“原来是沈大少爷,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原来沈府的大少爷也躲在屏风后面,他肯定也听到了一切。谷子冷笑几声,带着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沈枫。
沈枫神情恍惚,似乎没有听见鬼谷子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沈司晏站起身来,看着沈枫,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大哥肯定听到了所有事情,即使不说,也能明白母亲的心思。
“大哥!”沈司晏轻声唤道。
沈枫沉浸在震惊之中,一时无法回应,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沈司晏迅速扶住他,稳住了他的身体。
房间里静默无言,只有兄弟二人的呼吸声。
沈枫缓缓抬起头,望向弟弟沈司晏,嘴唇微微颤抖:“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母亲她为何会这样?”
“大哥。”沈司晏想要解释,但看到哥哥那满是痛苦和困惑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枫感到双腿无力,若不是有弟弟支撑着,恐怕已经倒下。他努力聚集起最后一点力气,没有多说一句,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沈司晏想追上去,但听到沈枫低沉的声音传来:“给我点时间,我要静一静。”
沈司晏停住了脚步,望着兄长那逐渐远去、摇晃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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