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你进宫,必定会遇见她。
切记要万分小心。
人是不会突然改变性情的。
好在只住一夜,明天我就将你迎娶回来。
又有阿大阿二跟着。
他们两人功夫很好,一般人近不了你的身。”
沈星渡在将军府过了几日与世无争的日子,突然对于进宫升起了无限抵触。
对雁南飞也生出了些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莫名的依赖。
沈星渡伸手捏了捏雁南飞的袖口,面色忧郁道: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雁南飞低下眼帘看她小心翼翼捏着自己衣角的手指。
原本的纱布已经拆掉,新长出来的指甲短短的,几乎和手指头一般齐,像孩童一般。
沈星渡的手指纤细好看,柔弱无骨,指甲长好后会显得更加修长柔美。
此刻她的指甲上被负责梳妆的丫鬟用丹寇染了色,仔细看还是能看到指甲底下残留的瘀血。
发现雁南飞正看着她捏着他衣袖的手,沈星渡下意识地松开,却一下子被雁南飞捉了回去。
冰凉的葇荑被雁南飞温暖的手掌完全握住,一下子驱散了初冬早晨空气里的寒冷。
沈星渡不曾这样被男子拉过手,第一反应是想要将手抽回去。
奈何力气太小,抽了两下,仍被雁南飞稳稳地抓着,一动不动。
她害羞地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疑问,神情里有一丝慌乱。
雁南飞挑唇一笑,目光似有深意流动:
“我到处跟人说咱们俩是一见钟情。
明日就要成亲,今日拉个手还要扭捏,让人见了谁还能信我的话?”
沈星渡眉头微皱,像是听进去了,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
确实装也该装作亲密一些,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见沈星渡动作迟疑了,雁南飞目光微微一,又说道:
“再说,你做狐狸的时候也没少在我身上撒泼打滚,拿着个爪子到处乱摸。
怎么变成人拉个手都不成了?
你这女子虚伪不虚伪?”
沈星渡面对雁南飞的当面指责,蹙眉瞪他。
明艳好看的五官因这生动的表情变得更加浓艳夺目。
“那怎么能一样?
我做狐狸的时候,我可是公的!
我和你一样都是公的!”
雁南飞无情指出漏洞:
“我是男的。”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不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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