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比亚懒得理会他的幸灾乐祸,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有的尖叫着往外逃,也有捂着耳朵跪在地上,场面相当混乱。
上方断断续续传出接近人耳能听到最高频率声波,奥兰比亚不禁捂住耳朵,但尖锐的声音仿佛穿透皮肤和骨头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
汉斯上前搂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嘴巴在他耳边吐热气:“又是童谣哦,你说是不是知更鸟来寻仇了?”
谁杀了知更鸟?
麻雀说,是我。
……
谁来负责棺罩?
鹪鹩说,我们夫妇俩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挑衅
病房内,塞尔将母亲护在身后,一手压住胃部,脸白得像打了霜,嘴红得像上了料。奥兰比亚猜他胃出血了。
汉斯不知对奥兰比亚的耳朵做了什么,反正他觉得现在两耳收音频率堪比蝙蝠。
塞尔的母亲算起来应该六十多岁,这样的年纪面对幽灵竟意外地冷静,保养得当的脸上依稀看得见年轻时的影子,就像那张泛黄的照片里,抱着女儿依偎在丈夫怀里的女子。
可惜好景不长,妻子抛下家庭跟情人跑路,丈夫又和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结婚,那个酷似前妻的女儿无论在谁眼里都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终于在一天夜里悲剧发生了。
教堂的钟声响彻云霄,仿佛是为笼中的知更鸟敲响的丧钟。
至死也等不来母亲的回头,愤怒与不甘令她徘徊于世,用她的方式实现因果循环。
“与其说人家拆房子吵醒了它,不如说他们恰好那个时候搬来。”瞥了眼已经断气的伍德先生,汉斯不由感叹,“这是怎样一个作死的节奏啊。”
欣喜地以为母亲来接自己,却看到她身边还有两个不相关的人。埋藏三十年的情绪一触即发,她恨这个遗弃并杀了她的世界。
“也许是一个母亲不相信女儿已经死了吧。”
伍德夫人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鲜有岁月痕迹的脸庞湿了一片,两手紧紧地抓住儿子的衣服,视线却自始至终落在女儿的脸上。
“杀了我……”
伍德夫人站起身越过儿子来到女儿跟前,苍白的手掌抚上她的面颊——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包括奥兰比亚在内都不会觉得突兀。她不断重复着三个字,试图以此来减轻痛苦。
一时的自私酿成今日的后果,想必伍德夫人自己也分不清究竟该后悔当初的离开,还是后来执意要搬回来。
幽灵手里的刀看上去比之前的更大,锈迹斑斑的表面好像有滴不完的血,可在接触地面之前统统化为虚无。它的身体并不完整,有些地方已经透明,这使它的样子更加狰狞。
显然从奥兰比亚的束缚中挣脱让它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相信若它再待下去的话势必会灰飞烟灭。
塞尔踉踉跄跄地过去抱住母亲的腰,试图把她拉回来,可他的举动显然激怒了幽灵,满腹怨气直接由行动来证明。
奥兰比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投出去一把珠子,好几颗在幽灵周围碎裂,仅余六颗在地上将它围在中央,而它似乎对它们很抵触,本该砍在母子身上的凶器突然改变方向朝驱魔师飞来。
金发的驱魔师,有着狩猎者般身手和反应。他迅速抓起桌上的花瓶,拔出所有的花,瓶口朝空中重重一挥,瞬间形成的水幕阻挡了刀的攻势。
汉斯看得目瞪口呆,他深知奥兰比亚能力出众,但自来水好像不属于驱魔的范畴吧……
没时间给他发呆,他注意到年轻的驱魔师脸上露出疲态,虽然驱魔耗费的体力因魔物的强弱而不同,可仅仅是杀人魔的话,再嗜血也不过人类灵魂,严格点讲,根本算不上魔物。
可是此刻的幽灵有些古怪。
水已经将刀围成个球搁一边可以不予理会,原本幽灵身上变透明的部位开始冒黑烟,竟是在修复缺损的灵体,但大卫盾闪烁的光芒不断抵消黑色物质,以致修复的速度出奇的慢。
它正在魔化。
光明与黑暗的抗衡自古以来注定没有平局。
终于幽灵不再冒烟了,大卫星的亮度仿佛刺穿了它的身体,未完全魔化的灵体根本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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