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忙辩解,嘴里却又小声嘀咕:“再说了,不就是个没出生的孩子吗?养的大养不大还两说呢!”
“放肆!”我怕胤禛一发火事情会弄的更糟糕,抢先出声,“皇上子嗣艰难,多一个便是多一分福气。你这般说话真该治你个不敬之罪!”胤禛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银月,有看了看我,半响才说了句:“都出去,朕有话要单独和皇太后讲!”
“额娘,告诉儿子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置。”待一众人退出殿外,胤禛问我,“额娘若想保熹妃,朕便从了额娘的意思。其实朕也觉得这未必不是件好事!”“未必不是件好事?禛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他,心中却想:“难道没了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唉~~!”胤禛叹了口气,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幽幽的说到:“月余之前,为那张氏把脉的太医来报,说她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有寤生之虞。(就是脚先出来,按那个时代的条件,基本上不太可能顺利生下来。)朕使人复查过,确是如此,本来也没存着能多一个的念想,现下倒也省了这份担心。只是觉着有些亏欠了张氏。”
“那禛儿的意思是?”“儿子想听听额娘的想法,若儿子将这事交由额娘处置,额娘预备怎么处置熹妃?”想是见我没说话,胤禛略笑了笑,说到:“看来李氏的话没错。额娘的心里果然还是向着熹妃多一些。也罢,儿子就将这事全交额娘处置吧。”
“禛儿就不担心额娘再袒护熹妃一回?”“额娘。”胤禛笑了笑说到,“其实儿子原也没打算办她,只是想给她个教训。交给额娘处置也正好不是。”“······”
我依旧坐在正殿里头的主位上,皇后敏兰站在我身边。胤禛离开时下了旨意:由皇太后全权处置!
“皇上的意思,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我故意停了停,瞟了齐妃李氏一眼,刚巧让我看见她的脸上闪过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虽熹妃属于无心之过,但该罚的还是要罚。哀家的意思,同样也是皇上的意思,熹妃重责二十,罚奉半年!常在张氏晋封贵人!”
“熹妃的杖责由哀家和皇后亲自监查,其他人都散了吧。”我没有给旁人说话的机会,尽自下了“逐客令”。
坤宁宫正殿前,按照惯例,银月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刑凳上,嘴里也塞着帕子。正要吩咐行刑,外头闯进一人,飞也似的跑近来,扑倒在银月的身上:“我不许你们打我额娘!谁也不许!”
“四阿哥!你这是想干什么?”看着扑倒在银月身上的弘历,老实说,我的心里确有些不是滋味,但这么多人在看着难道我能留下个“徇私”的把柄让人去抓吗?更何况,我还有我的“用意”!
“皇祖母,您不是最疼弘历的吗?弘历求您了,饶过我额娘吧。”弘历的眼睛通红,语气也是那么让人觉得心酸。若放在平日里我可能早就依了他的请了,但今次,我硬是狠下了心。“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办差的?”我冲着跟随弘历“跑”进来的那几个弘历身边的奴才“发起了火”,“主子不懂事,奴才们难道也尽是些不懂事的吗?这是什么地方?是皇后的坤宁宫!是四阿哥能闯的地方吗?还不把你们主子给请出去?”
几个奴才闻言,慌忙过来想请弘历离开,无奈弘历却死抓住银月不放。“皇祖母,您要打就打弘历吧,求您放过额娘吧!”我觉得我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有些话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说。一句“弘历啊,其实皇祖母并不想打你额娘。”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变成了“这是你皇阿玛的旨意!”
“皇阿玛的旨意又怎么样?难道皇阿玛也下过不许弘历替额娘挨板子的旨意了吗?”弘历开始“无理取闹”起来,“既然没有,那么皇祖母凭什么不让弘历替了额娘挨板子?”“胡闹!”我大声的说了声。“胡闹就胡闹!你们要打我额娘我就胡闹。”弘历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唔···唔···”的声音不断的从被堵上嘴的银月口中发出。弘历小心的取出塞在银月口中的帕子。“弘历,听额娘的话,回额娘宫里去等着,额娘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别再和你皇祖母闹了,这是你皇阿玛的旨意,不容得别人违背。”“可是···。”弘历急着说到,“额娘,他们要打你啊!”
“傻孩子,不就是二十板子嘛,额娘还没弱到连二十板子都撑不下来的地步呢!”“可是,额娘······”弘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银月打断了,“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不想让额娘生气就听额娘的话回去等着。你要是再在这里呆着你以后就别叫我额娘!”
银月看了我一眼,我会意的招呼那几个跟着弘历来的太监:“请四阿哥走!”四个太监不由分说的“架”起弘历就离开。“你们把我放下,我要陪着我额娘,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了我额娘,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把我放下······”
听着弘历的声音逐渐消失,银月说到:“皇太后老佛爷,皇后娘娘,银月准备好了,开始吧!”一名宫女刚想把帕子给银月塞上嘴,就听银月说话:“不必了。”那宫女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皇后。“皇额娘。”敏兰在旁边轻声说到,“这是杖责的规矩。”
“规矩,不就是不想让我叫出声来吗?”银月凛然的说到,“放心吧,我不会叫唤的!”我见那个拿着帕子的宫女依旧站在那里没动,不由的大声喝斥:“怎么?没听到熹妃娘娘的话吗?”“可是,皇额娘,这不合规矩啊?”皇后敏兰说到。“规矩?规矩也是人定的!”我高声的说了句,转而又轻声的对敏兰说:“现在哀家说了算,你看着便是,有哀家在,你瞎担心个什么?”
我抓住敏兰的手,故意说:“你来吩咐行刑!”“皇额娘,这······”“这什么?身为皇后,整治后宫是你的责任!”我呵斥了一句,我看了看被捆在刑凳上的银月。目光相交,后者坚定的点了点头,开口说到:“皇后姐姐,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妹妹不会记恨你的,你吩咐便是。”
昔。 2007…06…24 00:18
卷三·花落·只看今时今日事,不计后世后人评。 第三十四章 践椒涂之于郁烈
杖责其实也是门学问。怎么打,打哪里,下手的力度都有讲究。掌握好了八十下乃至更多都打不死人,除了面上难看之外,甚至都不会伤到劲骨。但若有心整治,莫说八十下,十下就足以致人死命。
银月和我之间有着那一层特殊的关系,我当然不愿意看到,也不会允许别人真伤到她。这也是我坚持要“旁观”的原因。虽说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但并不保证一定就不会发生。若是万一发生,那后果可真不敢想象了。
看着庭杖一下一下的打在银月的身上,我的心也在一下一下的颤动。打完二十下,银月正如她所说的那般一声都没叫唤出来,但我看的出她忍的很辛苦,眼眶之中满是没流下来的泪水。反倒是我这个“旁观者”湿了条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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