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眼前的杜之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有罪,还请皇太后老佛爷救奴才一命。”冷不丁的被他吓了一跳,我预料到他今天来就是有事的,但却没想过他也会“演戏”。
“杜大人,你起来说话。”我说,“若真有什么罪过,只要你说清楚,哀家替你向皇上说情就是了。”“谢皇太后老佛爷恩典。”杜之贵磕了个头。“你先别忙谢恩,哀家还有话没说完呢。”我继续说道,“哀家问你,你今日来若是为了两江三省‘八爷党’的事,那你就说。若不是,那哀家也不想听,你走就是了。”
“奴才今天来叩见皇太后老佛爷正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好,你说便是。”我说,“但哀家把话撩下,这两江三省的事,哀家明里暗里知道的也不少,若你胆敢刻意隐瞒或是肆意捏造来糊弄哀家,那哀家便立即要了你的脑袋!”(我可不想他说一半藏一半,再说了我的目的也不仅是要他说而已。)
“······”杜之贵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末了还来一句:“皇太后老佛爷明鉴,奴才万万不敢欺瞒老佛爷。奴才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决无半点隐瞒捏造。”
他连两江三省之中是哪个主持的账目,又是用什么方式向京城里汇报都说的清清楚楚,看样子不像有所隐瞒,就算他有隐瞒又怎么样?按他方才的说词,这两江三省上到福桐,裕隆,闵靖元,下到几个知县和几个内务府管辖下的衙门里的主官个个都脱不了干系。能把带头的料理掉,那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米还不好弄吗?
“弘历啊,杜大人方才的话都记下来了吗?”“回皇祖母的话,孙儿都记下了。”弘历边回答边递给我一张“供词”。我看了看,拿给边上侍候的太监:“让杜大人签字画押!”
供词递到杜之贵手里,他似乎犯了难,轻声的问:“皇太后老佛爷,这是······”“我说杜大人,你若是不想在这供状之上画押签字也可以。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哀家一样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一高兴顺嘴就告诉了福桐他们几个。”
我的话意思很简单,你要么就跟我“合作”,我罩着你。要是你就拒绝跟我合作也可以,我只要把你刚才说的话捅给福桐知道,就算我不想杀你,怕是福桐和福桐背后的允禩都不会放过你吧。
“怎么?杜大人,难道真要哀家把你说的那些话告诉福桐吗?”我见他没动静,继续“逼”。“回皇太后老佛爷的话,倒不是奴才不愿意替皇太后老佛爷办差,奴才实在是怕······”“怕福桐?还是怕廉亲王?”我问他。“奴才怕廉亲王爷知道了事后免不得要挤掇奴才。”杜之贵轻声的说了句。
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在变相的要“好处”呢。想想也是,他大小也是个巡抚,这事真要捅开了他这个“前八爷党”也免不了要遭“清洗”。他之所以早早的就把事情说了个清楚却又迟迟不肯签字画押,就是在等我的表示,咬着牙坚持着等我给他一颗“定心丸”。
“杜大人,哀家问你一句,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这天下的官儿又都是哪家的奴才?”“回皇太后老佛爷,天下当然是皇上的天下,奴才也自然···自然是皇上的奴才。”他说话有些颤抖。
“好。”我应了声,对弘历说到:“弘历啊,把你皇阿玛的密旨读给杜大人听听。”“孙儿遵皇祖母懿旨!”说着弘历拿出随身带着的胤禛的密旨。
“······着皇四子弘历为钦差大臣巡检两江官场,并授临机专断之权,钦此!”待弘历念完。我又对杜之贵说到:“杜大人可都听清楚了吗?”“回皇太后老佛爷,奴才听清楚了。”杜之贵的声音明显比刚才还颤抖的厉害。
看来是时候了,我朝弘历使了个眼色,弘历会意,按照我们实现商量好的说到:“杜之贵,皇阿玛让我来巡检这两江官场,像你这样的原不该留,但念在你诚心悔过,又有皇祖母为你说话,就暂且留下你以观后效吧!”
“杜大人可听明白了?”我适时的跟进,“四阿哥的话就代表了皇上的话。‘以观后效’这四个字的意思相信不需要哀家向‘饱读诗书’的杜大人解释了吧?”
“奴才明白!”说着,杜之贵飞快的签了字画了押,将供状递还给了边上的太监,再交到我手上。我把供状交给弘历收好,转又和杜之贵说到:“杜大人迷途知返,哀家定会让四阿哥如实的奏明皇上,别的不敢说,但哀家想要是保你个平安还是不难办到的。”
听了这话,杜之贵忙不迭的朝我磕头谢恩:“奴才谢皇太后老佛爷恩典。老佛爷若有差遣,奴才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罢了,哀家不要你赴汤蹈火,也不要你真去死。”我说,“哀家要你做两件事,第一,你要弄清楚福桐他们这次碰头的目的,在哪里碰头。第二,你要想法给哀家弄清楚,福桐为八爷党敛财的账目在哪。这两件事你能做到吗?”
“请皇太后老佛爷和四阿哥放心,奴才能办到。其实第一件事奴才都知道,这次碰头的目的是等八爷···哦,不,是廉亲王从京城派来的人一起对帐销账。地方奴才也知道,和往年一样,就在扬州城外福桐的名下的水月山庄。这第二件事奴才也知道点,账目共有五本,我们三省的巡抚手里各有一本帐,福桐手里有一本三省的总帐,廉亲王手里也有一本总帐。每年对帐都是我们三个先跟福桐对一次,再等京里来人拿着总帐,会同福桐手里的帐和我们三个再对一次。”
“看来杜大人还挺受看重的嘛,知道的很清楚啊!”边上的弘历讽刺的说了句。“四阿哥,奴才是四阿哥的奴才,也是皇上的奴才,自然是要为四阿哥为皇上效力的。”杜之贵像是变了个人,一改刚才的紧张,满脸堆笑的回话到。
“杜大人倒是‘圆滑’的很啊!”我看不惯他那副嘴脸,说了一句。“回皇太后老佛爷的话,奴才已经弃恶从善。从今往后,奴才就是皇上的奴才,也是皇太后老佛爷和四阿哥的奴才。”杜之贵边说着,那双小贼眼还不时的转。
“好啦,哀家有些乏了,杜大人忙去吧。”我朝杜之贵挥了挥手,“务必要查出那些帐目放在哪,哀家还等着听信儿呢!”“请皇太后老佛爷和四阿哥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皇祖母相信这个狗奴才?”杜之贵前头刚走,弘历跟着就问我。“弘历啊,皇祖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作为一个上位者,你就不得不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更要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就拿这个杜之贵来说吧。”我理了理思路,说到:“这个人是个贪官,品行为人所厌恶,作为一个正直的普通人你可以看不起他,甚至不理他。但作为一个上位者你却不得不和他打交道,有时候还不得不用他。难道就因为你心里不喜欢他看不惯他所以就不用他了吗?若是,那你想过没有,原本该让他做的事情又让谁去做呢?换个人是不是又能做的好呢?”
“皇祖母一向不认为会有没有用的人,只相信有驾御不了的人。一个上位者的能力很大程度上体现在他手底下为他服务的那些人身上。”
“同样的道理,你是个皇子,将来有可能是皇帝,朝堂之上,百官之中。什么样的人没有?若不懂得‘知人善用’,你又怎么通过掌控这个朝廷来治理天下呢?”我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继续说到:“不管他品行好也好品行坏也罢,‘能为我所用’才是应该是自己择人的标准。除了‘贪而无用’和‘廉而无能’这两种人之外,其他都可以用,所不同的只是用的地方罢了。”
“贪而无用?廉而无能?”弘历嘟囔着这两句。“不错。”我说,“所谓贪而无用,就是指这个人当官只知道捞银子却不做一件实事。这种人决不可用,用则吏治败坏!所谓廉而无能,就是说这种人当官,虽清廉,但本身却没有与之所处的官位相对应的能力。这样的人也不可用,用之则办事效率低下。”
“皇祖母这样解释孙儿就明白了。”弘历高兴的说,“怪不得额娘常说跟皇祖母一起总能听到些不一样的东西呢!”“是嘛。那你喜欢听皇祖母讲这些吗?”“喜欢!皇祖母的话里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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