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朱然便在船上养伤,也时刻保持着警惕。但整个旅途的十余天,却是毫无波澜。伤情已好转,连个小毛贼也没碰到一个,无惊无险到达了扬州。
先去船坞找到权叔,在附近找到一个住处,安排贾芸入住,让他跟着跟着权叔熟悉船坞的运作。有什么难处待回头再碰头商量处理。当初临走的时候也只是本着让他们筹备的心理,让权叔去召有技术的工匠,去收集各种原材料的采购渠道和成本费用等资讯。
然后带着二丫走路去找青稞。敲门一会儿,院子木门缓缓打开,露出瑞珠的头儿,见朱然带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陌生姑娘,又惊又喜。叫道:“公子,你回来了!”
“这是二丫,你以后改名为大丫,二丫你跟她解释一下。”瑞珠莫名其妙,朱然也不理她,把行李包袱交给二丫,又问:“你家小姐青稞呢?”边说边走进院子。
这时,只见一人自内屋徐徐而出,下腹微隆,眼眶盈泪,正是多日不见的青稞。
朱然看到小腹便便的青稞,似乎想起什么,一下子百感交集,大步上前,拉着她的手。搀着一大包细软衣服的二丫正在和大丫哭哭笑笑地说个不停。见了青稞,二丫忙着过来叫了声小姐。
“你不喜欢?不高兴?”青稞问朱然。
“没有的事,你就喜欢胡思乱想,这在医学上称为多虑症,进里面慢慢说……”说着搀着青稞往客厅里走。
“我刚才想起一些事,在京城碰到一个和尚和道士,表面疯颠,实际是很有道行的人。我问他们怎么才能回到老家?他们没告知我,说我回了老家,却要抛弃这里的家,何必呢?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看到你这样,我明白了。”朱然悠悠地说。
“那我是不是拖累了你?”青稞小心翼翼地问。
“你真的想太多了,不说我舍不得你,我还要这扩大船坞,很多人在船厂投了很多钱,我想跑也不敢跑,这个慢慢再聊,还有很多事情呢,第一是瑞珠要改名为大丫,衙门在查你养父的事,追索到她们身上,详情等会你问二丫。我也不清楚。第二件事,海儒先生怎么样了?复原了没有?”
“早就可以走动了,不用专人服侍了。”青稞说。
“我先去看看他,晚上回来陪你。”说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匆匆离开。
……
步入海儒的小院子,海儒先生正在里面踱步,见到朱然,也是惊喜交集。朱然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再者,跟朱然这种奇人打交道,也是他喜欢的事。两人坐下,朱然也不问他身体状况,看他的动作就清楚了,好得七七八八,这次中毒大伤元气,可待长期慢慢地恢复。朱然掏出林黛玉的书信。
短短几个字,海儒却看了很久。
“我走的时候,她还去码头送我呢!”又说:“这段时间,我见过她有三四次吧,身体和心态,都很好,在我看来,年龄太小,不应该让她来选择未来的路,这个年记就应该是享受生活乐趣和童真的时光。所以真没问个私人问题。”朱然解释道。
海儒苦笑道:“你的想法太超前,不一定能适应这个社会,天上的人参果,下凡种植能够成功吗?”
“所以要试试看,不试连成功的机会都没有,南洋有一种水果叫榴连,味道芬香奇特,我们南方人很爱吃,每年花掉很多钱去买,后来有人在琼州和广西自行培育,经过一段时间,已经成功了,省下了一大笔钱。”朱然说。
“我初见黛玉姑娘时,感觉她是天上被谪下凡的仙女,看到了她那药罐子身子,确实是天仙,却更像是下凡历劫的。”
海儒脸上微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平凡人有平庸的人生,仙女才压群芳,但鲜艳有期,你希望你女儿是哪一种?”朱然问他。
“这个有选择的吗?”海儒苦笑着说。
“平庸的人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生活方式还是有差别的,至少往那个方向引导,做不做到另说。所以我只劝过她,放平心态生活,人开朗了,身体也会好。因为她有这个条件,她暂时不用为生活奔波思虑。”朱然说。
“反正年轻,年轻就是资本。这个暂且搁置一旁,这次过来,我受到了袭击。”接着简略介绍了受袭过程。
海儒脸色凝重,问道:“你在京城做了什么?”
朱然简单介绍了京城兵乱,自己随队平乱,吓退了暴乱集结者。
“我现在觉得北静王不是四王公的领导核心,应该另有其人。会不会是其它王,比如南安郡王。”
“他们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各的打算,谁是兵乱幕后操纵者,袭击的嫌疑最大。你远离朝廷,不在朝廷任实职,他们也不会穷追不舍。就看下一步,倘若船厂做大了,必然倒逼朝廷开放海禁,要考虑那时损害了谁的利益。万一对他们有利,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这样安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还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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