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却毫无尴尬,说:“看上去像是三姑娘,怪不得那么眼熟。三姑娘真是个美丽俊俏又能干的女子,在金陵我就很佩服她的。”
“怎么样,我们家的老四还没摆平,又惦记起老三了,你真有能耐的!我就问你,老四的事怎么处理?太妃娘娘怎么看上你?”那就是说太妃看走眼了。
“三姑娘没有告诉王妃,我的态度吗?”朱然说着看向三姑娘。
“我要听到你亲口说。”王妃却不吃他那一套。
朱然只能又重说一片刚才的话。王妃听完,脸色立刻不好看了,说:“想让老四给你做妾,门都没有,甄家丢不起这个脸!”
场面一度尴尬。
朱然打破沉默,说:“王妃的想法可以理解,还是看四姑娘怎么想,无论四姑娘什么态度,我都尊重她,她嫌弃我也接受,不会有怨言。”
王妃却不放过他,说:“你哄骗一个小姑娘不费力气,知道她自然会选你。”
朱然感觉这王妃不知外事,以为甄家还在当年如日中天状态,不知道甄家当下风雨飘摇,难道三姑娘没有丁点透露,还是觉得自己太不起眼了,即使娘家破败也看不上自己。但和她杠显然不明智,便说:“四姑娘年纪确实比较小,等她长几年或者会有成熟的看法,这事不急,你说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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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没想过他有这样一说,也无法反驳。朱然又对北静王说:“这只是私事,不管成或不成,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要不今天先聊到此,改日有新的想法再叫卜长史找贾芸谈好,我们再碰头商量。”
转头拱拱手,平静地说:“王妃,三姑娘,卜长史,我先告辞!”
水溶和三姑娘都想挽留,却不知说点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朱然的背影慢慢消失。
水溶只有干跺脚,他屏退卜少仕。斥道:“三姑娘她没告诉你甄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以为还是当年的为所欲为,要办个船坞还给朝廷查封,你知道吗?请还请不到他呢,你倒好,一出来就把他赶跑?”
“那也不能指望他啊,他要有能耐为什么没找到办法解封船坞?”王妃说。
水溶气极反笑,说:“无知妇孺,有没有能耐不是你说了算,太妃娘娘就是因为没办法才请他帮忙,你倒好,还在不断拆台,人家也没有强迫老四,他这种人还差女人吗?他还不清楚甄家什么底子吗?换了其他人早就和甄家撇得干干净净了。甄家迟早要败在你的手上。”说完就拂袖离开了。想想那句老话“家有贤妻,不遭横祸”,为什么我娶的不是甄家老三或是老四呢?
客厅空留甄家俩姐妹,王妃一脸委屈,三姑娘在安慰她:“改日我见了朱然,再劝劝他。”
“你跟他很熟吗?”王妃反问。
三姑娘一时语塞。她没有告诉王妃朱然救她的事,只说自己半途遭遇响马,后被官府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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