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愚见梁以蔚突然收兵回营,直觉肯定会中敌计,招来自己的战马便追了去,刚上了马的以蔚一见韩梦愚追了来,急忙催着花娇柔等一干人先行离去,自己再去抵挡一会,花娇柔知道多说无益,可是临走前飞快的射出了一刀,本来直冲而来的韩梦愚防不胜防,在那一刀飞射过来时,应声落马。
以蔚称赞的朝花娇柔比了比拇指,拍了拍花娇柔的马,催促着这一行人迅速的离开,自己执枪迎向韩梦愚。
以蔚只行阻挡之力,虽然他想一次便取韩梦愚的首级,但是当下却不是时机,他只盼花娇柔一行可以迅速回营,他们能否安全回防,也事关重大,但是,她一个人的话,便不那么紧要了。
扯出一抹笑容,她对上了爬起来的韩梦愚,韩梦愚突然一震,那样的笑容,突然让他有些害怕,那是一种已经不再顾忌自己生命的绝然,他不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去跟他一决高下,不是害怕自己会亡于他的银枪之下,却在担心他会以命来博的挣扎到最后一口气,韩梦愚紧皱了起了眉,半晌未动,就算是水火不容的两敌交战,就算她有置他于死地的狠绝,他却仍然没想过要取她性命,也不希望她会逝去,因此他未再前进,马儿在他身后烦躁不安的嘶叫催促着,他却迟迟不动,他是在背叛!背叛他的国家!连他的战马都一心一意的只想冲锋陷阵,而他却踌躇了。
他竟然就站在不远处呆立着!梁以蔚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他又有什么诡计?回头一看,花娇柔他们已经跑出了较远,即然他不出招,那她不客气了,一翻身上马,梁以蔚便猛催着马儿回营。
韩梦愚还是没有追,要追的话他刚刚就不会不动的呆立了,看着她绝尘而去,他的心底复杂莫名。
一接近主战场,以蔚竟被冀九发现了,当冀九咆哮着冲向她时,她大呼不妙,半路杀出个主帅,虽然不足以令她畏惧,却让她心情烦燥到了极点,刚刚抛弃豁命的想法,转眼间又得拿命来博,一惊一乍的让她好不恼火。
冀九首先看到的是那柄银枪,不由大骂一声,他居然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光着屁股刺杀,他今天一定要一洗耻辱,举着那柄长剑他向以蔚挥了过去。
以蔚看着那一剑挥来,原本准备不足的她根本来不及换手执枪,缰绳一扯想掉转马头躲避过这一剑,谁知胯下的马儿却太过弩钝,猛扯缰绳竟让它只是扬起了前蹄直立了起来,险些让她落于马下,心里更是慌乱,这马儿太不好驾驭了,半分不及麒麟。
马儿还未落下,冀九的长剑就先朝马挥去,那力道极大的一斩,竟就将以蔚胯下马儿的前足给削断了,马儿一声痛苦的厮叫,身体立马就向前顷了下去,以蔚被马儿这突然而来的大动作从马头上甩了过去,幸好她一直有抓紧缰绳,才不至于被飞甩到远处,但是马儿却废了,从主战场到城楼前还有一段长的距离,她要想逃离骑于马上的冀九或这些青甲银甲兵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看来老天今天真的要绝他于沙场了!
连刺了几枪,不管是对冀九或是对着他胯下的大黑马,能刺中都行,她反正不准备活命了,或是阵亡前还可以斩杀敌首,也不枉她白活了这一世。
冀九得意了,这小子今天死定了,看他一派不要命的样子,冀九心情甚好,全然不顾刚刚还在猜测敌军阴谋的顾虑,准备先好好收拾这小子。
他们只对人提防着,在战场上,人便是主宰者,所以,当一匹枣红马如闪电般窜至主战场的中心,飞蹄蹿上主帅的马匹,并踏伤士兵多人时,磐军全被这突然而来的疯马给惊吓到了,有骑兵的战场,因骑兵的阵亡常常会见无主的马匹乱奔,而这匹马,身上没有任何的烙印,不属于磐的,也不属于德天的,所以就算他一直潜伏在混乱的战场上,却没有引起过任何的注意,直到因为他的冲撞将正挥剑砍向以蔚的冀九的黑马撞得翻身侧倒,冀九被撞得随马摔倒落地,周围青银甲被踹伤踏伤者倒了一坪……。
奋力一拱,将以蔚拱上了背,枣红马撒腿朝着城楼奔了去!
以蔚趴在马背上,兴奋不已,不只是劫后余生让他的心情起伏跌宕,而被她弃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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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血滴迷朦了他的双眼
李斩所带的一支小分队脱离了原来的方阵,以他为头角奋力挥舞着双臂砍杀着,他要冲开一条血路,而血路的尽头,磐军一点也不知道是哪里!
好不容易磐军的兵阵在冀九的努力下调度凝聚在了一块,刚刚稍有松口气,冀九就发现了睚眦举着长剑向他挥了来,想也不想的他挥起长剑就是一挡,两人所用的力道都非常之大,而挥剑的速度也相当的快,两刃相撞,发出很大的“咣当”声,回剑一看,剑身撞击处已被毁了一大块,也幸是把好剑,否则两人的剑必定会在这一击下双双折断。接着,便又是一阵剑雨星花的劈杀砍挡。
指挥营的厮杀也异常的激烈,地上已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坪的尸体,花娇柔带着山匪及士兵专攻着银甲兵,梁以蔚与韩梦愚进行着单独的对决。
在云龙山脉之外的那场未完结的较量在两军交战的档口继续进行着,而此刻梁以蔚所持的态度更狠绝过那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韩梦愚的要害而去,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在韩梦愚的小心应对中愈加浓烈。
浴凰所领的是骑兵,与银甲骑兵在马背上展开着混战,沙旦领着轻甲兵,轻甲兵一般都是体能与技能在整个军团中属佼佼者的一队精兵,而沙旦本身力大无穷,在与敌近博时,竟可以以一敌百,轧虎被安排着一直跟随沙旦,平日里偷懒打诨的他在此刻也变得骁勇无比,他专挑银甲兵下手,在他的心里,银甲兵是害死他兄弟的凶手,他能在战场上不畏惧,完全是依靠着一个信念,杀光所有的银甲兵,为垂死的叮出气,为逝去的犀报仇!一个人的逝去对他人的影响有多大,证明着逝去之人曾经在他们的心里占据的位置有多重,即便是在共同呼吸着时不会多多的给予侧目,可是在失去后便仍会有着痛彻心扉的难过,而要消弥这些伤痛难过,唯有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对敌人的厮杀打击之上,以血洗血!
细细密密的汗从方言的额头渗出,全神贯注于兵阵的调度的她无法分心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敌人也发现了她的重要性,所谓擒贼先擒王,那厉害的兵阵若是没了指挥便会突然的散乱瘫痪,那紧擂的战鼓与在战场一侧一直挥舞着小旗的女人,便是这兵阵的扯绳人,护卫着方言安全的一小队德天兵在看着银甲兵朝这个方向冲来时,神经开始崩的异常的紧张,弓箭手立即拉弓上弦,长矛兵也端起了手中的长矛,这个参谋的安全是整场战役的关键,万万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在冀九与睚眦激烈的剑决中,睚眦麾下的御林统军开来在整个主战场已无大的能干,骑兵虽然正在与银甲骑兵进行着混战,但是已无需他的调度,将目光投向中心战场的两强对决,开来催着战马便去护主,挥舞着他的大刀他冲入了两强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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