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克伸手拉过了阿斯兰的手。
“不用看。那就是信号发生器。”阿斯兰拨开伊扎克的手,淡淡地说出他心里疑惑的事。
“为什么?!”伊扎克的眼睛又瞪了起来。
“代价。不然我又怎么能呆在这里呢?”阿斯兰象在说着别人的事。
“你不是被救出来的?”
“谁会来救我?我根本什么也不是。”一抹自嘲的笑浮上苍白的嘴角。
“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斯兰?!”
阿斯兰微微一笑:“咖啡凉了。”
伊扎克恨恨地看着阿斯兰,心说今天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阿斯兰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昨晚的反应是他的本能,可今天早晨上床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样对伊扎克一点用也没有。所以,在开门的时候自己干脆就把昨晚的那一幕揭过去了。
伊扎克很有耐心地喝着咖啡。他等着阿斯兰自己说。既然他已经不再否认自己是阿斯兰。
许久,阿斯兰轻轻地开口道:“我现在就是阿历克斯。狄诺,并没有骗你……阿斯兰。萨拉么……怕是回不去了……所以,你不应该认识我。”
“什么混帐话?!”伊扎克的声音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就是这样啊。这两年连我自己都快忘了阿斯兰这个名字了。”阿斯兰轻轻地一笑。在伊扎克看来,那笑比哭还让他难受。
“不许笑!……是,议长么?”
除了议长,还有谁能让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蒸发呢?
阿斯兰没有出声。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伊扎克想不通。
议长是两年前新选出的,和以前的各派都没有什么关联,这大概是他上台的主要原因。战前战后的派别争斗已经让人民厌倦,人们都期待能有个新的方式,走一条新的和平的路。新议长呼吁理解前次的战争,不要再给为了保卫国家拼死战斗的军人们施加太大的压力,和平的前提是自强自立,而不是自毁长城。这就在军队中博取了很高的印象分,而又和当前普遍的希望和平的意见统一一致。伊扎克和迪亚卡就是直接受益的一部分,他们参战的时候还未成年,却已经要为国家流血牺牲,本应表彰的事怎么还要去苛责呢?议长亲自为他们辩护的结果是他们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军中的岗位上。那么,怎么事情到了阿斯兰这里又不一样了呢?
阿斯兰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昨晚没休息好,现在他开始觉得疲倦了。如今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的事,更何况PLANT的一年早已让他心灰如死。因此,面对伊扎克探究的目光,他只是笑了笑。
怎么都好,反正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能够再见到伊扎克始终是件好事。阿斯兰承认自己也是个自私的人。
“伊扎克来这里出差?”阿斯兰叉开了话题。
“……啊。”
“公务办完了?”
“恩。”
“什么时候回去?”
“本来……是今天的。”
“哦……我不出现就好了。”看看伊扎克又准备发飙的样子,阿斯兰连忙又问:“迪亚卡也好吧?”
伊扎克越听越恼,眉毛慢慢地纠结起来。阿斯兰这家伙果然又来这一套!
“够了!”伊扎克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阿斯兰的闲话家常,盯着那双依然藏在冷静后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到…底…怎…么…了?阿斯兰?!”
阿斯兰没有转开视线,依旧平静地回答:“应该和你一样吧。你不是也被审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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