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这两天的心结给说开之后,她很难再摆回之前生疏的态度。因应他的“请求”,纪秋夜搀扶着夏侯御麒到潮风湖来散步聊天。
“年少轻狂嘛!”夏侯御麒得意地笑说:“别告诉我你当学生的时候没疯狂过。”
“我从国中到大学都是念修女学校,你想呢?”纪秋夜难得俏皮地说。
“听你一说,我这才知道台湾原来也有修女学校。”夏侯御麒夸张地佯装惊讶样,逗笑了纪秋夜。
见她笑得开心的模样,他不禁看得痴傻,心中还有一种甜甜、暖暖的感觉。
情不自禁地,他低头覆上她含笑的唇。
突来的吻,教纪秋夜立时睁大美目,整个人忘了反应地任由他侵占她的唇。
“眼睛闭上……”低沉迷人的嗓音在唇与唇间呢喃,仿佛带着魔力的催眠,她缓缓闭上了眼。
远远看到这一幕,福田香织紧紧交握的手掌里流出刺目的红液,血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仿若沾染了邪恶之色。
纪秋夜偷观夏侯御麒一眼,望见他利薄性感的嘴唇,想起下午在潮风湖发生的那一幕,她的双颊即不受控制地臊红了起来。
看似无动于衷的夏侯御麒,其实早偷瞧了低头用餐的纪秋夜数次,也对自己头一次面对女人竟会不知所措而感到恼火。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绮思,教纪秋夜的双颊越发红热。她忽地放下碗筷,头低低地说:
“我吃饱了,回房去了,晚安。”不等他的回应,纪秋夜即匆忙地起身离开竹汤房。
开不了口阻止她离开的夏侯御麒,火大地将手中的筷子掷回桌上。“Shit!”
不过就是一个吻,一个微不足道的吻呀!一个吻……感觉有电流通过的吻,纪秋夜的吻让他的心有股陌生的悸动,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放纵自己的身体往后一倒,夏侯御麒瞪着木制的天花板,一张俊脸恼怒交杂。
突然,他有种被自己设的陷阱困住的错觉。
交过不计其数的女友,他察觉得出纪秋夜对自己有了好感,但为何自己也对她心生……喜欢。
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个字眼,夏侯御麒一愣。
这下,不只纪秋夜掉进了陷阱当中,连他自己也在不自知的情境下一脚踏入其中了。
冬天夜长昼短,清晨六点天色灰一片,上野薰按时起身工作,她畏冷地缩着肩往菊汤房走去。
转过回廊转角,便远远看到从潮风湖方向走来一抹人影。
“咦?是老板娘。”
老板娘专司负责的竹汤房不是在另一端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是从潮风湖的方向走来,而不是走去。在这灰、天半亮的早晨里教人不禁倍感诡异。
上野薰心中起疑,但礼数还是得遵照。正打算开口跟她打招呼——
福田香织鬼祟张望、深怕让人瞧见的模样,教上野薰及时闭住了口,下意识地往旁躲去。
匆匆忙忙行走的福田香织,一双手紧护着胸前的东西,一副深恐让人瞧见的样子。
待她一离开,上野薰才从廊柱的阴影下走出,搔搔头不解地自语:“大清早的,老板娘拿支铁槌干嘛?”
如果没有特别吩咐的话,泷之泉庄会在准七点整,将早餐送至房间让客人食用。
此时,纪秋夜正有一口没一口、不甚专心地吃着早餐。
昨晚与夏侯御麒的用餐席间,她唐突地匆忙离去,对他是不礼貌了点;但她也因他那突来的一吻,一夜未能好眠。
只消一闭眼,他吻她的那一幕即涌入脑海,害得她脸颊的臊热延烧整夜,直到此时仍微微发温。
他的吻令她惊吓,却又心动。
他为什么吻她?他又怎么会吻她?他实在……令她难以捉摸。
她感受到那个吻所引发的电流,却也接收到危险的讯号;夏侯御麒这个名字代表着危险,而她是个缺乏冒险心的女人,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纪秋夜不断安抚自己浮动的心,强迫自己把那个莫名其妙的吻给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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