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吗,无非是想要救下徐家的人。
他往我的炼丹房里放迷烟,我就顺势装睡,他把徐家的人换成被他打晕的修魔者,我就等他带着人走了再醒过来,然后往丹炉里加把火。
没办法,谁让我是师父呢。
容亭成了鬼王左使,声名鹊起,火狱之中渐渐无人敢不对他恭敬,他似乎也不再那么抵触我,偶尔也会和我闲聊几句,他问我除了诛仙君以外没有其他名字吗,我说自己无名无姓,连诛仙君这个号都是鬼王赐给我的。
他说火狱这么多人,我怎么偏偏选中他修仙。
我说因为你长得俊俏。
他冷着脸走开了,我笑嘻嘻的把自己洗干净连带着把灵力运转了好几个周天,然后精神充沛的进了鬼王的房间。
做奴隶就要有做奴隶的自觉,鬼王大人还在等着吸我的灵力。
容亭误打误撞走进鬼王房间的时候,鬼王正凑在我的脖子边上使劲吸。
我看见容亭的脸仿佛被冰冻了又踢碎一样,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鬼王猛吸了一口,问我容亭怎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清白不保。
鬼王钳制住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问我就这么在意容亭的看法。
我眼角抽了又抽,反问他,不然呢?
鬼王好像生气了,咬了我脖子一口,血珠子一颗一颗的往外冒,还让我滚出去。
果不其然,那天以后容亭见到我就绕着走,我长吁短叹,觉得世事果真诸多无奈。
如此这般,容亭更加专心的挖火狱墙角,不过平心而论,他的计划不算完美,甚至有些时候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我一边吐槽他果然还是小孩子,一边在他后面默默的善后收尾,时间越长,鬼王对我就越疑心深重,甚至生出了要直接把我灵力吸光的念头,但一般都是嘴上说说,从来不动手。
我照旧勤勤恳恳,鬼王时不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我的丹田上,说他要剖出我的元丹,我盯着那把通体如红玉的匕首,说王上的兵器好生锋利。
这种时候鬼王总会笑的很大声,说我越来越乖觉了。
笑声响彻火狱,吵的人耳朵发痛,让我觉得这鬼王多多少少沾点毛病。
容亭如今已经不再带俘虏回火狱了,他只需说一句都杀光了就可以解释一切,我深刻的觉得他深受信重的光环上起码有我一半的功劳。
所以当风头无两的容左使提出要放出火狱所有修魔者出去颠覆人间的时候,整个火狱都沸腾了。
鬼王觉得容亭的提议甚好,毕竟在火狱待久了,是时候出去让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都见识见识火狱到底是个什么实力,于是他不但答应了容亭的请求,还特意在我面前炫耀,说他对于容亭经他之手如此变成一个如此成功的魔头这件事甚感欣慰。
我竖起来大拇指,说,牛。
火狱在人间并无可以落脚的地方,容亭说得建一个,我自告奋勇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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