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啥,两人比赛一般不停的往嘴里塞,韩奕无奈的跟在身后付钱。
沈赛花正在吸溜吸溜的往嘴里灌酸甜无比的山楂汤时,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却突然间喧闹无比。抬眼望去,一堆人围成个圈,将那户人家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外还停着一辆花轿,几个汉子站在旁边,手中举着唢呐之类的乐器,放在嘴边,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
沈赛花好奇,抬手招来店铺伙计,指了指人群,问道:“这是哪家成亲呢?咋哭的这么惨啊。”
那伙计将抹布往肩上一搭,叹了口气,道:“这哪儿是成亲啊,这分明是强抢民女啊。你见过哪家姑娘出嫁,哭的跟死了爹一样。姑娘我跟你说啊,那姓葛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老板快步跑了出来,狠狠拍了伙计的脑袋:“干你的活儿去,一天光晓得耍嘴皮子,不想干了就给老子趁早滚蛋。人家是你能背后议论的?你不想有好日子过了,我这小店儿还想开着呢。”
伙计摸了摸头,愤愤的看了一眼人群,跑了进去。那老板见沈赛花依旧一副好奇的样子,摆了摆手,道:“姑娘还是别问了。这事儿你晓得了,你也管不了,还不如啥都不晓得。你慢慢喝,不够了再添碗,我先忙去了。”
沈赛花一听来了气,将手中的碗重重放在桌上,道:“走,咱们去看看去。我就不信了,这雍郡境内,竟然还有你个都尉管不了的事情,真是,真是。。。。。。”
“目无法纪!”韩奕无奈的接了她的话,“走吧,去看看去。”
☆、往事
沈赛花费力挤进人群的时候,就看见身着红嫁衣的姑娘正紧紧攒着身前老妇的手不肯放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将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划出一条小道。饶是狼狈如此,那嫁衣姑娘依然难掩其姿色,满面泪痕更显楚楚可怜。新郎官儿站在姑娘身后,不甚耐烦的跺着脚,道:“好了没。女人家就是婆婆妈妈,嫁进我葛家是你的福气,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你还这般不情愿,真是不识抬举。”语毕,抬手一挥,身后的几个壮汉便上前来将姑娘往花轿里拉。
姑娘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拉着老妇的手,凄厉喊道:“娘,我不想嫁,娘,你救救我,我不想嫁。。。”那老妇也跪倒在地,头止不住的往青石板路上狠狠的撞,“葛大爷,葛大爷我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家闺女吧,她脾气不好,伺候不好葛大爷您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那新郎官一脚将老妇踹倒在地,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你女儿嫁给我,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跟着我吃香喝辣的,你这老货还百般阻挠,就不怕我把我哥哥请下山来?”
新郎官这一脚踹得极狠,那老妇无力的趴倒在地,浑身瘫软,再也爬不起来了。嫁衣姑娘哭得撕心裂肺,但无奈气力敌不过壮汉,被硬拖向不远处的花轿。
沈赛花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群都面露不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连窃窃私语都没有。眼看姑娘就要被塞进花轿,沈赛花终于忍不住了,三两步冲到姑娘面前,将抓着姑娘的壮汉三两下打到在地,把姑娘一把拉过,护在自己身后。
沈赛花动作极快,那新郎官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壮汉已经倒在地上哎哟直叫唤了。新郎官还没看清沈赛花如何出手,自己带来的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一时间也不敢妄动,指着沈赛花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连我葛家的局都敢搅,是不想活了吗?识相的赶紧把她给我放了,大爷我今儿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沈赛花冷冷一哼:“哟,真是不巧。我今儿还就希望你跟我计较计较呢。这姑娘分明是不想嫁给你,你这样强逼着人家上花轿,分明是强抢民女。这光天化日你就做出如此欺男霸女的事,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新郎官闻言,得意大笑,指了指周围旁观的人群:“王法?你问问这些人,在这白驹镇,谁是王法?大爷赶吉时呢,懒得跟你计较,你把人给我放喽,误了大爷我的吉时,你担待不起。”
沈赛花望了望四周的人群,却发现目之所及纷纷底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身后的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犯不着为了我得罪葛家,你还是走吧。我命该如此,我认了,千万不要再连累了你。”
姑娘话一出,那新郎官更加猖狂:“看看,看看,人家都放话不用你管了,你还不放了我娘子?”
身后姑娘这话,分明带着几分寻死的心了,沈赛花哪里还肯任由她去,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我今儿就护定这姑娘了。”
新郎官见沈赛花如此不识趣,恼羞成怒,余光瞥见带来的家丁已经站了起来,手一挥,道:“给我把她抢回来!”那几个壮汉闻言,纷纷摇动着手腕,朝沈赛花围了过来。然而还不等近了沈赛花的身,一个个的又纷纷倒在了地上,小树冷着脸站在沈赛花身前,冰冷的望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汉子。
“你们赶紧起来,起来给我把新娘子抢回来啊!一个个的就知道装死,赶紧给我起来!”新郎官见这小孩的动作较之前姑娘更加诡异,吓得连退几步,对着地上的家丁吼道。
“二老爷,这女娃打断了我们的腿,我们实在站不起来了啊。”家丁哀嚎着道。
小树直勾勾的盯着新郎官:“滚。”
那新郎官见自个儿带来的人都折在了眼前这女娃手中,再也顾不得娇滴滴的美人儿了,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人群,连自个儿的家丁都顾不上了。沈赛花见新郎跑远了,扶起倒在地上的老妇,对着嫁衣姑娘说:“走吧,进屋再说。”
小树看了眼韩奕,见他跟了过来,才转身随着沈赛花进了身后的小院儿。那些唉哟直叫唤的家丁见小树根本没心思理他们,也就拖着断腿,朝新郎官逃跑的方向蠕动着。
进了院门,那老妇颤巍巍的就拉着女儿朝沈赛花跪了下来,口中不停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了。”沈赛花忙搀起二人,问道:“刚才那人什么来历?怎么光天化日就做出这等枉顾法纪的事情,我瞧着竟然没有一个出面阻拦的,未免也太过冷漠了些。”
嫁衣姑娘泣不成声:“姑娘这话可是错怪那些乡亲了,他们哪儿是不愿出面,而是不敢啊。这白驹镇上上下下,实在没人敢得罪姓葛的。他哥哥在马首山上当山大王,手底下有百十来人呢,个个儿年轻力壮,武艺高强,这来往的客商,没一个不是被他扒了几层皮才放走的。他哥哥威风,他这个做弟弟的也就没啥顾忌了,在镇上横着走都没人敢说,欺男霸女的事儿,他们兄弟两干得还少吗?”
沈赛花听得一肚子是火,追问道:“他哥哥这样占山为王,你们就没找官府派兵去端了他的老窝吗?”
老妇抹了抹脸上的泪,无奈道:“怎得没找哟。官府也派过人,可没用啊,每次不过一两天,官府的人见打不下来,也就又回去了。找过几回官府后,那姓葛的就来找我们的麻烦了,那些亲自去告官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姓葛的,没一个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被整的在镇上都没法儿待的。”
沈赛花气的拍桌子就要大骂,韩奕上前压了压她的手,道:“你怎么遇到事儿还是这么个火爆脾气。你先喝点儿水吧,其余的交给我就好。”
沈赛花也是被气的不行。遇到韩奕之前,她也是个土匪头子,带着一帮人在金银寨过日子,有滋有味儿的。可金银寨的人大多以种地打猎谋生,少有的拦路打劫大多都夭折在客商们苦苦哀求声中。人家这么鼻涕眼泪一流,哭诉一番,带头的沈赛花也就心软了,手一挥,也就让人家过去了。所以寨子里的人都十分鄙视沈赛花,到最后他们打劫那些为富不仁的恶名在外的有钱人时,都十分默契的把沈赛花扔在寨子里,不带她去了,免得又是白跑一趟。
沈赛花这么些年,生于长于金银寨,没去过别的地方,所以她死心眼儿的认为天下土匪都是金银寨里面的人一样,欺男霸女这等事儿,实在懒得丢份儿去做。
这做土匪,也得有个职业道德不是?
沈赛花也知道自个儿再听下去非得气炸不可,顺从的倒了一大碗水灌了下去。韩奕见她没之前那么火了,才对那对母女问道:“今儿这婚事,看样子是不成了。你们母女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那姑娘倒是个有主意的,道:“我们这就收拾行李走,去远一些的地方投奔个亲戚安顿下来。只是恩公你们也得早些离开这地方了,那姓葛的一准儿是去找他哥了,到时候他哥带人来堵你们,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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