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每日为生活奔波,柴米油盐、房子社保医疗费……又有多少爱情经得起这些琐事的消磨?
“是吗?”蒋闻涛这句低声反问竟象是发自他身后,双喜吓一跳,这人什么时候距离他这么近的?还没来得及跳起,蒋闻涛已经把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双喜一下子就僵了,只听到那人无比亲昵地道:“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我搬过来和你住,看我会不会受不了?”
双喜一呆,又被他那温热的鼻息弄得麻麻痒痒全身一阵臊热,连苗头一动甩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搬过来干什么……”
蒋闻涛笑。
这傻子,你说我搬过来是想干什么。
虽然这里是破了一点,但好好修整一下,倒也不是不能住人。双喜这个脾气,叫他换个地方肯定是不肯的,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只好来就山了……
双喜看他只是笑,越发心头没底,心慌意乱地,把那衬衣往他身上一丢:“可以了!”变相地下逐客令。
“……”
竟然还是要赶他走,蒋闻涛挺委屈地瞅了他一眼,看双喜避过脸去不看他,知道哀兵之态大抵也感化不了这个人,只得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换衣服。
衬衣并未干透,还带着些湿气,蒋闻涛一边换一边偷瞧双喜动静,双喜生怕这家伙使出什么贱招,所以也随时关注着他这边,直到眼角瞟到他套上了衬衣开始换裤子了——
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偷看蒋闻涛的下半身,连忙不自然地把脸偏了过去——也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就见那耳根子不受控制地渐渐红起来,到得后来,几乎都要腾腾地冒出热气。
终于听到蒋闻涛说了一句:“那,我走了啊。”
双喜咽了口口水,佯装镇定:“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双喜想等蒋闻涛走了好关门,可蒋闻涛临到门口了身子一顿,转过身:“双喜——”
刚说了这么两个字眼前便忽然一黑,双喜反应过激,象被戳了一刀似的弹起来:“你干什么?!”
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得蒋闻涛唰一下举高双手:“我什么都没干!”
他这句辩白纯属多余。因为,在猛然漆黑的同时,四周响起的高低不一的惊叫声已足以让双喜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停电。
两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漆黑中僵站着,很快就听到外面有性急的邻居开门到走廊上来查看的声音。
“我电视今天大结局呀!小孩作业也还没做!”
“打电话问问电力公司嘛,什么时候来电?”
与大人们明显觉得麻烦的反应不同,小孩子们倒觉得黑漆麻乌的异常有趣,在走廊上嘻嘻哈哈地跑动。
因为刚才反应过激错怪了蒋闻涛,双喜颇觉尴尬,而这样在黑暗中与他独处,也令双喜有点儿心慌。“我,我出去看看。”几步就抢出来,跑到走廊上来站定。
大雨仍然在下着,即使是相互间已经熟悉了的住户,隔着这雨幕夜色也看不清楚彼此的模样,仅能凭声音语气体形来作分辨。刚喘了两口气,蒋闻涛也跟着出来了。他也知道双喜对着他有压力,此刻便尽量静悄悄地站到他旁边,不发一言。
邻居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多了一个外人,他们的注意力此刻都不在这里——出去检查线路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的是电线被弄堂口的黄桷树压断了的坏消息。
而比这更坏的坏消息是:电力公司已经说了,这么大雨,就算修也不可能现在来修,至少要等到天亮雨停了才行。
这让住户们沮丧极了,虽然埋怨,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各自想法子解决掉晚上的实际困难,比如找出焟烛让小孩做作业什么的。
看着对面窗上透出的一点闪烁烛光,蒋闻涛心中一动,终于忍不住问:“家里有焟烛吗?”
“没……”他连伞都还没来得及买,又怎么可能预备下焟烛那种不常用的东西?
本来还想着晚上要整理一下资料好写报告的,看样子,是不行的了。
蒋闻涛觉得简直是天助我也,声音里却一派体贴和平静:“要不要去我那边睡,你的房间,我还留着。”
双喜打了个哆嗦,忙道:“不,不用……”
“那我留下来陪你。”
这提议比刚才那个还要匪疑所思。
“不——”
“你不怕黑了?”
双喜立刻象被梗了一下,顿时没了声音。
蒋闻涛是知道他这个弱点的:胆子小,怕黑。
小时候父母上夜班,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灯绳在门口,于是睡觉时双喜总是把灯绳接长到床边,整个人钻进被窝蒙得严严实实了才敢拉灯。高中时有一段时间厕所里的灯坏了,夜间他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每每拖蒋闻涛一起。
蒋闻涛诱惑地:“让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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