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叔赶忙把视线压低。
“去拿点伤药过来,叫太医也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门重新又被关上,永安对这样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境况有点不安,尤其是叨婥此刻的样子——趴在自己的肩头一句话都不说,眼泪却顺着他光着的背部往下流。
想让她起来,或者是推开她,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你疼不疼。”
肩头上有个微小的动作,叨婥伏在他的肩膀上摇摇头,但是眼泪却看着越来越多了。
“太医马上来了。”永安想要推开叨婥,“你先让我穿上衣服。”
“我不要太医。”没想到叨婥抱的更是紧了,整个身子紧紧贴着永安,“我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不要把小安交给别人,我不放手。”
她的眼泪让永安感觉到很不舒服,尤其两个人才经过长时间的冷战,现在让他这样光着身子和他如此亲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是却没有忍心推开她。
“皇上,太医请来了。”
永安叹口气,“你难道要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叨婥的身子终于从永安的身上离开,永安看着她的那张花脸,不仅是哭花的,那一脸的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的。
胡乱替自己穿上衣服,永安招呼了太医进来,在诊治的过程中,叨婥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永安,仿佛怕真的一离开他的视线,两个又要分开,永安又要做一些让她伤心的事情。
受伤的手骨被接好,另一边完好的手抓着永安不放开,常二叔带着太医走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叨婥抽了一下鼻子,就这么直直看着永安。
“你以为你这样子,我会不忍心,原谅你?”
叨婥摇摇头,“我听常二叔说过那天的事情。”
那天,她指的是小安出生的那天,常二叔说永安几经生死,这几天看着永安一直在床上躺着,晚上小孩子在他的身边偶尔闹腾都没闹醒他。永安以前的身子,可没这么虚弱。顿时就对那时候的危险情况有了了解。
“我知道自己不值得原谅。”她说,“就算我自私也好,我不能忍受你在别人的怀里。但是我也明白你不可能这么轻易原谅我。”
叨婥笑了笑,被打肿的脸笑起来真的很难看,但是永安却目不转睛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只是个最普通的奴才,我会用我所做弥补我的过错,直到你决定原谅我的那时候。”
永安愣了愣,“为了孩子?”
“也是为了你。”叨婥补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
永安没有回答。
叨婥站起来,手指轻轻拂过他被她咬破的嘴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
“我等你的答复。”
然后走了出去。
一个晚上,永安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知道叨婥守在门外,一直不曾离去。她身上还带着伤,现在夜晚也凉。
这个家伙,是故意要和自己对着干么。
不要去理她。
头脑里这么想,人却还是耐不住,最后干脆跳下床,直接走向门口拉开门。
那一团缩在角落里的人不是叨婥是谁。
“进来吧,我还不想明天一大早就要找太医过来。”
叨婥侧过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让永安有些不自在。
“你不进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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