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应道。
走到靶前,心里却没有底,那天是因为情况突然才激发我的潜能吧,可是现在我相当的紧张,将箭置于弓弦上,用力拉开,手指突然吃痛,不自然的放开,那箭就“噗”的一声飞了出去,离靶心还有一半的时候徒然落下,先前的嗤笑声又隐隐响起……
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人家乌日更将军那么抬举我的介绍给大家,我却落了这样一个笑话。
“无飞,再来。”他递过一支箭在我面前。
“……好吧。”接过箭,又将它架于弓弦上,看着靶心,微眯着眼,放开手指,箭破空而出……
可是最后还是在离靶心还有大约十米的距离时硬生生落下,周围终于爆发出哄堂大笑的声音……
“……”好无语。
一支箭又递过来……还要来啊?!同样的动作持续了大概二十几次,每次都以脱靶而结,周围的笑声已经渐渐变小,我知道他们已经不屑于嘲笑我了,而我也惭愧得不敢抬头看乌日更将军。
“无飞,今天怎么了?中午没有吃饭么?你只要将那日一半的威力发挥出来,射中靶心根本不成问题。”他终于也忍受不了我这样的箭法。
“将军,我……”
“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练,希望明日你不要让我失望。”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你是故意如此,好离开弓兵队的话,也不必这样了,你如若真不愿意就回原来的地方吧。”说完转身就走。
我,竟被他看穿了?!……又让人失望了吗?可是刚才射箭时我确实存在这样的心思,我想让他主动将我撵出弓兵队,可是看到他失望的神情,我心里竟开心不起来,就像当年小时候练习弓弩偷懒时爸爸看着我的神情……
乌日更将军走后,他们便向我围了过来,像看异物一样的打量着我,让我浑身难受。
“哼,昨天听将军说队里要来一个新人,以为是什么神射手来了,不知却来了一个乳臭未干,连大弓也拿不起的家伙。”
“使箭能使成你这个样子,你可真让大伙长见识了呀。”
“哎,听说你是从军医那边过来的,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去吧。”
……
各种各样难听的话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让我无地置容,吃力的拨开人群,撒腿便跑向营地旁边的小树林里。
蜷着腿埋着头,低声的抽泣着,为何我总是受这样的窝囊气?!不是已经决定告别了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无心了吗?不就是吃点苦吗?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怕什么呢?
倏的站起身,我明日定让他们刮目相看。
“呜,呜”挂在腰际黑色的口袋中冒出一个紫蓝色的小脑袋,小离空如水晶般的蓝眼盯着我看。
从袋子里将它拉出,双手抱起,“小离空,是不是饿啦?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小离空很是奇怪,上一次给它一些肉食,它竟不屑的用小爪拨开,换了很多种,看了一眼后都不再搭理,之后我干脆找来了许多食物,让它自己选,没想到它却对着一小筐的小蘑菇吃得津津有味……
小试牛刀
喂完小离空食物,我便开始在树林中寻找我想要的东西,扛回一支被雷劈断了的杉木,以及用身上的匕首截断了一小段的竹子。
将拖回的杉木块放置一旁后,在营里找了一圈马厩,天色变暗时才找到,正好马厩里没人,而且好像刚刚才来给马儿门喂过食,虽然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但还是蹑手蹑脚的走进里面。
捏着鼻子在里面转了一圈,这马厩里的味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角落一匹体格高大,骨骼肌发达的枣红悍马让我眼睛一亮,貌似这匹马我见过,可是就是不记得在哪看到的,将它吃的食物用手捞起,往它身后一甩,呵呵,看你不给我转过身。
果不其然它将身子转过去,拿出准备好的小刀,从它那整齐马尾中拉起几根,不惊动它的将几根割下,收入腰中,然后将小刀插入靴子里,将旁边的大麦又放入一些进马槽,正要走,不料一个人走进马厩,站在暗处的我看清他的长相后,吓得低着头直接半跪在地上。
“疾风今日可有喂粮?”他径直从我身边走过,正好在那匹枣红马前站立。
“有……”虽然因为上次感染风寒后嗓子一直没有完全好,声音很沙哑,但还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回答他。
二王子昊天低头看着这个半跪于地瘦小的身影,暗忖道这乌日更怎么让如此瘦弱的人来照顾马匹?不过他这人只要用人从来不疑,所以也没有深究,“你今晚再给它喂一些苜蓿与骆驼奶。”
他说完,低着头的我只看到他翻飞的披肩消失在门口,缓缓站起,拍拍自己膝盖上的泥土,他果然没有认出我,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为何心中划过一阵的黯然……
回头看了看那匹悍马,“主人怪异,马也一样,还要吃啥?骆驼奶?你可真会享受,今晚你就别指望了,老老实实吃你的大麦吧。”
弓兵队里会有一些制作弓箭的器材,打听了几番后,我终于借回一些,回到乌日更将军给我安排的住所,听他说是他跟乌力罕说我来弓兵队的事情时,乌力罕极力为我争取来的,原来乌力罕他有帮过我的……当然这个住所也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帐篷,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
一个晚上我几乎都在忙着赶工,在天亮以前要完成我自制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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