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他人啊,想让他帮着写一篇文章都不行。”欧阳阔终于自暴了他幽怨的根源,“人是找不到,可消息他倒传来了,让我来告诉你,说前段时间打探你们家的人他查到了。”
“哦,是谁?”
欧阳阔却不答,反问道:“你先说说,你们家是不是有啥靠山?泠泉本来就是想帮你把推官李玉贵给撸下台的,却不想有人先他一步,李玉贵已经下狱了。”
“啊?”刘青大吃一惊。
第一百八十六章原来如此
“你不知道?”欧阳阔看刘青极为吃惊,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啊!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周子冽最清楚不过了。”刘青说着,忽然灵光一闪:莫非,是朱权?
欧阳阔点点头:“这新街一号铺和二号铺都是泠泉自己的生意,那里的人也都是泠泉这些年收的有用的人。所以泠泉前段时间虽然离开了桂林半个月,但有人欲要对你们不利,他还是知道的。那些人中开始是李玉贵,他看你们家花茶卖得红火,便动了心,于是叫人来告状,想让你哥在牢里吃些苦头,然后花钱消灾,将花茶的秘方交给他。当时泠泉的人没动,是因为他们发现靖江王府的人也在打你们家的主意。只不过靖江王府的人刚到桂林没多久,情况不熟悉,也心有忌惮,做事便比较小心。他们打探清楚了泠泉和你家的关系,便不想跟泠泉发生正面冲突。所以他们想等李玉贵将花茶的秘方拿到手后,再讹他一下,让他将秘方交出来。”
说到这里欧阳阔喝了一口水,又接着道:“你也知道,官场是最复杂的。周大人和我爹虽然是这桂林府最大的两个官,但有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做的,就得暗地里做。我和泠泉就是帮着他们处理一些他们不好出面处理的事。这靖江王被分封到桂林来,与桂林府衙便形成了两头大、互相压制互相忌惮之势。一旦让他们坐大了,对周大人和我爹以后的行事极为不利。所以,我们想,趁他们还未站稳脚跟之时,给他们狠狠地来几下猛的,让他们心里害怕,从而臣服在我们的势力之下。”
“而你们家的事,”欧阳阔看了看刘青,“我们都觉得是个好时机。反正你哥被关进牢里,我们是一定不会让他受刑吃苦的,只想将计就计地让李玉贵把秘方拿到手,然后用这秘方引蛇出动,待靖江王府的人将秘方从李玉贵手里夺过来后,我们用各种证据来压制他们,让他们从此以后不敢妄动,否则就将其上达天听。第一任靖江王就因此被废为庶人,所以现在这靖江王还是挺怕这一招的,他们以后必得夹着尾巴作人,不敢再嚣张任为。”
听到这里,刘青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他们这计划从技术层面来说,她能理解,甚至很佩服。但周子冽拿她家来做诱饵,却不告诉她实情,害得她白白担惊受怕了一场。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她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欧阳阔一眼:“那为何那天你又跑到公堂上,半道将我哥救下了呢?害得我们家还以为自己欠了别人天大的人情,却原来是自作多情,当了一回诱饵还不知道。”
欧阳阔一看刘青的眼神不对,赶紧解释:“子衿,请你体谅一下泠泉的苦衷。唉,他的父母对他恩重如山,他这回只能委曲你一下,帮他父亲摆平这个麻烦,从此以后他便可以放心地与你浪迹天涯了。他这也是为了你们以后的幸福用心良苦。委曲你,你以为他心里好受吗?那比割他的肉还疼呐!”
“算了吧。割他的肉,他舍得吗?”想起昨天的事,刘青就来气。
“昨日那事泠泉做得不地道,但却是没法。他师父虽然虐他,但他在桂林的时候,却是从不让自己身上有伤的,以免他父亲母亲看着心疼。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他不能为了让你开心,而让自己的父母伤心。而且,他要是真割了耳朵,你就开心了吗?”
这话问得刘青哑口无言。她当然不开心!
欧阳阔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泠泉他有诸多的难处,子衿你要多多体谅他才是。看着那家伙为你受煎熬,我还在想,是不是随便娶一个女子算了,免得遭受相思之苦呢。子衿你能待泠泉好点就待他好点吧。大半夜地在这里吹冷风,你还不理他,看得我这心啊,哇凉哇凉的。”
是有些过份哈。刘青心里检讨着自己,却不服气地白了欧阳阔一眼:“废话少说,言归正传。你那天为何又主动跑到公堂去了?”
“所以我一开始就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靠山啊。因为还没等李玉贵得手,就有人出来警告靖江王了,而且来头似乎比他还大。靖江王接到信后,就在院子里朝北叩了三个响头。而李玉贵之事,对方似乎觉得你能处理,便放手不管了,估计是想等你出手解决之后,他们再慢慢在背后折磨李玉贵,而不想让你知道这事。但是,更奇怪的事出现了。”说到这里,欧阳阔停了下来,慢慢喝了一口水。
这家伙,跟周子冽一样,就喜欢卖关子。刘青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得不尽职地作一个捧哏的人:“什么奇怪的事?”
看刘青如此配合,欧阳阔的大喘气终于喘完了:“还没等那人出手,又有另一股势力,动用了朝中吏部的人,将李玉贵给下了狱。不过据泠泉分析,这股势力比较温和,将李玉贵下了狱就完事。否则以前一个人那行事,估计这李玉贵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听了欧阳阔这番话,刘青端着茶杯静静地出了神。前一个人是朱权没错了。否则,也不会让靖江王如此忌惮。而且他在她面前虽然一直是个温情王爷,但她却知道,他十三岁就以一个庶出皇子的身份掌管兵权,十多年来在环狼虎伺的境况下拼杀,不狠毒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命运不济,如今被镇压在了五指山下,然而如果有人动了他的心头好,那人的下场却是可想而知的。
可后面那股势力,又是谁呢?除了朱权,又有谁能动用朝中大臣的力量来罚治害她的人?而且这股势力应该是后来才得到消息才对,否则他们没办法像朱权一样,知道她手中有一块牌子可以化解这场官司,一定会在刘大春上公堂之前就出手相救了。
会是谁呢?
欧阳阔看刘青陷入沉思,便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会儿看刘青动了动,忍不住问:“你想出什么没有?是谁在帮你?”
“不知道。”刘青耸耸肩,“反正不是对我们家不利的人,就不管他了。”说完站了起来,看着欧阳阔,“你要不要在我们家吃饭?我让王妈做几个好菜。”
欧阳阔一看日影,竟已时至中午了,忙站起来拱了拱手:“不了。我要不回家我娘非唠叨得让我怕了不可,告辞。”
欧阳阔走后,刘青将自己认识的人细细筛选了一遍。这么一细想,她发现自己自来到这明朝,与她有交情能出手帮她的,一个是周达明、周小琴一家,一个是周子冽、欧阳阔两人,一个是朱权、张宇初他们,一个便是陆宝成、李植这两人。如今排除了周子冽和朱权,只剩了周达明和陆宝成了。周达明有必要帮她吗?有事他还得通过周子冽的父亲来办理吧?周小琴就一内宅女子,再说现在正准备当妈妈了吧?哪里有空去理会千里之外的事?如此说来,就只剩陆宝成和李植了。他们两个,有这种势力吗?想到陆家的生意做遍了天下,刘青心里隐隐有了数。
吃过午饭,刘青与刘大春雇了一辆车,带着送给陆宝成和李植的礼物,到了彭掌柜家里。
彭掌柜闻禀,忙接了出来,将二人让到厅里坐下,道:“李管事到知府府上去了,还没回来,不过他今天还得赶路,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他到知府府上干什么?为何将行程赶得这么急呢?”刘青心里极为疑惑。这李唤,和周子冽他们家,能有啥关联啊?如果有,刚才欧阳阔就应该告诉她了啊!
她正思忖间,李唤正好回来了,他似乎喝了酒,脸上红红的,还满嘴酒气。一进门见到刘青,他便深深作了个揖:“公子您来了?”
刘青看他那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你去哪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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