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写个报告上来。这两枪的情况,合理性、必要性,都给我写得清清楚楚。我会一个字一个字看。”
赵燮立正,敬礼,转身出门,表面看起来镇定自若,心里早已哀嚎得如同上坟。
对这帮一米八几的特种兵、男子汉来说,a4纸猛于炸弹,报告惨过上坟啊!
等他出去了,分部的指挥官才脸色凝重,重重地叹一口气。
不是不信任、不爱重这个出色的年轻军人。只是当初……唉!
隆国和维南边境生的那件惨案,还牢牢铭记在每一个战友的心里。谁也不希望,赵燮再一次出任何差错,把自己毁掉。
总指挥官是一位严肃而和气的老人,头斑白,仍旧不减军人笔挺的身姿和风采,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点头接受赵燮的军礼。
“坐。”老人向旁边的椅子示意。赵燮身姿笔直地坐下。
“上个月,我们在南部安排了一支巡查队,一方面维持喀布什南边的治安,另一方面,也抓捕一些在逃人员。那边的分队长有事要报告你。”指挥官按下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吩咐一名下属立即去请那个人。
等待的间隙,总指挥官话锋一转,跟赵燮聊起了题外话。
“刘大仁这孩子,在那边怎么样?他父亲前几天还问起你们,这孩子冒冒失失的,没给你惹麻烦吧?”
赵燮连连摇头:“报告指挥官,刘大仁副队长非常称职。我们也是多年的搭档,联合行动,有他在我都很放心。”
“你们是过命的交情,我知道。”指挥官点点头:“在特种部队这种地方,经常执行危险的任务,有一帮能够放心交付后背的战友,非常好,非常重要。”
赵燮摸不清总指挥官的意图,含混地点点头。
“最近,喀布什的局势比较复杂,你们也快要换防休息了,千万不要在这个阶段产生新的问题。”指挥官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联合国的核查工作很重要,也很微妙,一定处理好其中的矛盾关系。”
赵燮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肃然地说道:“回去之后,我会将联合国和海森堡国家法院核查的详情提交一份特别报告给您。”
“算了吧。”老指挥官笑着挥了挥手:“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两个正副队长,让你们写报告难于登天。而且,你和刘大仁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都是机灵的孩子,在军营里的前途无量。我对你们没有什么不放心。”
赵燮只好又默默答应下来。
“你这孩子,平时有趣,一进了军营就板个脸。”指挥官笑着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听说这次海森堡国家法院的特派专员,跟你的关系很不一般,你今天还为她负了伤?”
“这……”赵燮只好说:“我们从小就认识。不过今天的事情,主要是我的疏忽造成的。”
“你很维护她嘛。”司令官了然地微笑,倒让赵燮完全不知道从何解释。司令官又说:“你是军人,也是普通人。该有的、该维护的那些关系,都要好好地维护。”
不等赵燮应声,他又语重心长地说:“过去的那些事,毕竟已经好些年了,该放下的,就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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