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人就是赵玉青!”朱燚似乎对对方很熟悉。
“站如松柏,面色刚毅,眼神坚定,交谈不卑不亢,出身寒门但却收拾整齐,从容不迫,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但却怎么看也不像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反派,闫天泽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过刚易折!”朱燚语气悠长,闫天泽想不注意都难。
“朱兄似乎对他很熟悉?”闫天泽不想问都不行,这都表现这般明显了。
朱燚摇头,“我与他不曾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觉得是个刚正的人,有些佩服且乐意结交罢了。”
见朱燚这般说,闫天泽也不好再说什么。
几人见梨花院大门打开,都安静得等待山长带着进去。
他们玄班的人走在最后头,虽然紧跟前方的五柳书院队伍,但还是仿佛无形中隔着一条沟壑。
闫天泽喜欢这种不受瞩目的自在,相比于鹤立鸡群,他更愿意不露锋芒。
宴会是在院子中进行的,流觞曲水,十分符合文人墨客的风雅。
众人靠溪而坐,闫天泽和朱燚故意落后几步,坐在离学政大人等人最远的地方。
这流觞曲水蜿蜒曲折得正是好处,坐满五十人都不显得拥挤,而且闫天泽这位置虽然离主位远,但也没有多远。
大概直线距离也不到五米开外。
开辟这条小溪的人也是经过巧思的,两个弯道,都是差不多一百八十度,岔开来坐,主位足够注意到每一个人。
一般流觞曲水都是需要喝酒的,但是大历朝文人并不尚酒,反倒更是喜茶。
每人桌上都有两盘点心,看起来十分精致,像梨花模样的糯米糕点,闫天泽正好饿了,早膳都没吃就坐着马车来,除了喝了点茶水外。
不过学政大人还没发话,闫天泽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这时候可不能做出头鸟,越是朴实无华,默默无闻,越是安全。
虽说科考也还是要看外界的名声等等,名声越大,殿试越容易得好名次,但是闫天泽的想法还是觉得可以但没必要。
虽说殿试的时候会考量,若是默默无闻,学问再好,可能也入不了陛下的眼。
但是闫天泽觉得这玩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各位学子,今日很高兴由老夫坐庄,宴请各位,此次目的是为了引荐各位互相认识,互相交流与切磋,共同进步,扬长避短。”
“老夫不才,就揽下了这事,还请诸位不要拘谨,今日若是有所感悟,还请尽情施展!”
司寇大人长得就很是儒雅随和,是以,方才刚坐下的学子们的紧张都消去了不少。
现在又说了这番话,更是让这些年轻学子们知道学政大人的真诚,平易近人。
学政大人乐得见到这种积极向上,蓬勃生机的场面,捋着胡子,脸上的褶皱都多了不少。
显然是十分高兴。
这次的联考,他也看到了不少的可用之才,要是得以多加教导,定然能为他们大历朝所用。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前头有人已经切磋起了诗词。
闫天泽作为一个半桶水,让他作几首打油诗还行,再华丽的就不成了。
虽然他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原主对于诗歌这些也算是弱项,他自己现代也没有怎么学过,这不,他就不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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