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华良见到“涧兰”吉萨丽,脸上不由得微微有些发红。
但吉萨丽很坦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族人,更何况,这并不违反她的道德。
一行人每人装了一小袋金沙带走,这只占了昨日涌出金沙的一小部分,还有数十吨的黄金沙粒散落地面,那些毒蛇成了金沙的守护者。
“猎熊者”和“丰收号角”并不担心这些财富会被人偷走,按照他们的信仰,任何心怀不良闯入此地的人,均会受到诅咒而身死。
又经过一天的跋涉,辜义雄和华良随同这些原住民,返回到霍帕伊人的一处营地。
当晚,霍帕伊人载歌载舞,围着热烈的篝火,人们喝了许多玉米酒,华良的胸口和前一晚一样变得滚烫。
隔着火焰,他远远望着“涧兰”吉萨丽的如水的双眸,此刻,他已不敢保证:如果今晚吉萨丽再次来到他的帐篷里,他还有意志力让她离去。
华良逼迫自己喝下更多烈酒,让酒醉替代一切烦恼。
醉后,天明,“猎熊者”领着天尊辜义雄再度踏上路途,他们要去往一个更遥远的部族领地——尼哈穆。
尼哈穆人信奉太阳神,他们豪侠勇武,具有高贵自洁的气质,但这种气质也使得他们固步自封,他们拒绝接受洋人的先进火器,而依然使用着原始的弓矛。
数十年前的那次大疫,让尼哈穆人的人口损失了十之八九,并让他们失去了在巨人神庙的主导地位。
近年来,尼哈穆人越来越往西退却,没有能力对抗白人的洗掠,这个部族似乎要在大地上销声匿迹。
但是尼哈穆人毕竟曾是原住民中最繁盛的一支,他们人数依旧不少。
阿纳基人的酋长“猎熊者”每年都会接待尼哈穆人的使者,知道他们隐居在高原地带,休养生息。“猎熊者”此行目的,便是与尼哈穆人也结盟,共同对付白人劫掠者,夺回各自的土地。
“猎熊者”领导的阿纳基人信奉月神,他们的特点是像月亮那般阴晴圆缺,富于变化,勤于学习他人。
“猎熊者”不但有擒服猛兽的武夫之力,还通晓各个部族的不同语言,因此,自视高贵的尼哈穆人虽然瞧不起其他部族,对“猎熊者”却刮目相看。
“猎熊者”带领随从,还有辜义雄、华良,经过三天的向西跋涉。这一天登上积雪的山峰,能够眺望见更遥远的西方,碧蓝的大海一望无边。
就在群山雪线附近的苦寒之地,是如今尼哈穆人的栖身之所。
尼哈穆人曾经向西到达海边,海边有充沛的阳光,丰富的渔业,足够他们安居乐业。
可是,近年来,白人在沿海建立起一个个港口和城市,开始驱赶尼哈穆人。在多次交战失败后,尼哈穆人只得退回到高原地带,艰苦存活。
这一行人,到达尼哈穆人的居住地事,“猎熊者”发现,当地族人的生活现状远比他想象的恶劣。他们缺衣少食,长期生活在半饥饿状态。
尤其今年,寒潮来得更早,秋天刚过半,许多尼哈穆人就已染上寒症,却没有足够的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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