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表面上是意在水匪,其实,尚家才是吴县令要打击报复的目标。
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可真毒啊。
更毒的是,早在这个计策施行之前,范县丞就一步步在消解尚家在云归县的威信,蚕食尚家的财产。
也是因此,在尚家走到绝路上时,百姓们出于之前种种因由,不会替他们喊冤;而尚家没了那大笔的钱财,也敲不开一些权贵人家的大门,出不起让人家甘愿帮衬的银子。
言而总之一句话,尚家的覆灭早在范县丞的计划内。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范县丞处心积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这愈发让云莺好奇了,“范县丞究竟和尚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非得让尚家家破人亡?”
这个问题,二爷恰好也知道答案,便给云莺解释说:“范县丞曾想拜尚家主为师,无奈他在读书上缺些天分,尚家主考核过后没有收他。”
云莺蹙起娟秀的眉头,“难道就因为这件小事,他就对尚家起了歹心?”
“这可不是小事。在读书人看来,这等于是否定了他的前程,要绝了他登天的路。范县丞心心念念便是要出仕为官,如今被人否定了全部,他心中自然不忿。再有,范县丞也曾求娶过尚家一位姑娘,被尚家拒绝了。”
云莺闻言就有些无语了,她既想说,尚家是不是专出美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看上了尚家的姑娘?
可她又想到了范县丞的为人处事,就觉得他不应该是那种肤浅的人。所以,“范县丞是想曲线救国,想借由成为尚家的女婿一事,再提在尚家主名下读书这事儿吧?”
二爷微颔首,对云莺的敏锐赞叹有加,“你倒也不笨。”
云莺:“……”我可谢谢你夸我了。
终于理清了这里边的来龙去脉,可云莺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松快,反倒愈发沉甸甸的。
她为尚家可惜,又痛恨范县丞的毒辣,可更让她怒火中烧的,却是吴县令的小肚鸡肠、尸位素餐。
尚家主骂那吴县令不堪为一地父母官都骂轻了,要她说,吴县令何止不堪为一地父母官,他甚至连作为一个人都不配。
云莺气咻咻,“那吴县令还升官了?他踩着尚家几十口人命坐上了高位,午夜梦回他就不怕尚家人来问他索命么?”
二爷微颔首,“这个问题问的好。若有机会,等你见到吴县令,你可以去问一问他。”
云莺:“……”
再次被二爷噎了一把,云莺忍不住向二爷投去悠悠的目光。
有些人怎么看怎么好,可惜他长了张嘴。
云莺忍无可忍,终究是说:“二爷,您不想说话也可以不说。”
二爷轻笑出声,“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云莺:“……”更气了,她拳头都硬了。
但云莺可不敢对二爷动拳脚,一来打不过;二来,她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二爷帮忙解答。
“我之前听人说,那吴县令判完尚家的案子就高升了,这十多年过去,不知道那吴县令还在不在官场上?”
二爷觑她一眼,“你好奇的倒挺多。”
“也就一般多吧。”云莺催二爷说:“这件事您知情么?若知情可不可以也和我说一说?”
二爷没回答他知情还是不知情,但他眼神看向了桌案上的茶盏……
行了,她知道啥意思了。
云莺起身走到二爷跟前的书案处,拿了茶盏与二爷沏茶,她还亲自将茶水送到耳边手边去。
“二爷您尝尝这茶水温度可适宜?若不合口胃奴婢再去给您沏去。”
二爷伸出那双金尊玉贵的手,懒洋洋的将茶盏接过去,品了一口又放下,“茶水温度适宜,只泡茶的人手艺不精,还需多练。”
云莺:“……”明明不是她泡的茶,她充其量就是给他倒了一杯而已。
但眼下这些话云莺可不敢说,她只能不动声色的催促二爷,快回答她的问题啊,不要吊着人的胃口好不好。
“那吴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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