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不要太好,最重要的是别引人注目,就在普普通通的住宅区里找。”阿波罗尼娅在她刚刚粉刷好的巴黎新居参观,“反正这些人也不会付房租,啧,我这买卖亏大了!”
阮福芳慈担忧地握住她的左臂:“你本应在上课,而你却出现在这里。你已经成功打入那个犯罪团伙了吗?”
阿波罗尼娅痛快地给她看了新纹身,麻瓜的手摸上去,没有丝毫反应。
“你洗澡怎么办呢?”阮福芳慈很认真地问,“如果痒痒呢?”然后她就一把抱住了险些笑软在地上的阿波罗尼娅。
“平常碰一下没事的啦!”阿波罗尼娅大笑,真的挠痒痒给她看,“魔法可比神经兮兮的自动感应门智能得多了。”
“我想也该是。”阮福芳慈也笑,稀奇地又摸了摸黑魔标记,“不然你们那个头目岂不是每天都要飞来飞去、疲于奔命?毕竟这个位置真的很容易误触。”
阿波罗尼娅擦去笑飞的泪花,紧紧地拥抱了阮福芳慈。她没有再说什么客气话,计划推行到这一步,阮福芳慈等于是一脚踏进了死亡,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布置好法国的一切,又南下去了摩洛哥。格林格拉斯的新闻应该早就传过去了,优素福·卡玛没有再见她,只推说去了塞内加尔2度假。阿波罗尼娅正式交还了订婚戒指,感到心头一阵轻松。
美国其实是她的最后一站。
阿波罗尼娅没有和科俄斯相见,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少年瘦弱的身影。多年不见,如果不是监护人指点,她甚至都没认出来。科俄斯坐着麻瓜的轮椅,穿着麻瓜的校服,仰起头向同学们笑。她再没想到格林格拉斯夫妇竟然愿意让科俄斯进入麻瓜世界生活,这对一个哑炮来说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但对于他们的姓氏而言,无疑是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了。
阿波罗尼娅越想越是好笑。在科俄斯眼里,缪西卡和克拉托斯绝对是十足十的大好人,是完美的父母,开明又慈爱,一心扑在他身上,什么都可以不顾。
她不必斩草除根了,她已经报复了科俄斯。她将那样好的父母从他身边剥离掉,他的生活从此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从前,一饮一啄,都要从她手底下讨食。
“他还不知道?”阿波罗尼娅问科俄斯的监护人,也是他的家庭教师,一位美式清教徒家庭走出来的女巫,严肃又刻板。
“不知道。”监护人沃尔夫冈小姐哀伤地摇了摇头,“他那一阵子状况很不好,病了一个多月,刚刚才能上学。”
“或许父母与孩子之间也是有联系的吧!”阿波罗尼娅几不可见地一笑,“挑个晴天告诉他。”
“格林格拉斯小姐!”见她这就要走,沃尔夫冈有些急了,“以后……”
“一切如旧,女士。”阿波罗尼娅注视着远处的科俄斯,他正羡慕地看着朋友们吃冰淇淋,“您以后就和科俄斯住在一起,照顾他,保护他,您的薪金还是走巫师银行,科俄斯的生活费我会直接转成美元。”
“我……”沃尔夫冈有些犹豫,“从前我只是在格林格拉斯夫人不在的时候,被请来暂时照顾这孩子。现在……”
阿波罗尼娅报了一个令人满意的数字,黄金的光芒登时照亮了沃尔夫冈的双眼。
“如果他想抽烟、想喝酒,你出于职责,该劝也就劝劝,他听就罢了,不听那你也别拦。”阿波罗尼娅沉沉叹息,“只要别让他回英国来送死,别的事大可以顺着他。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该享受的也得让他享受到。”
沃尔夫冈一愣,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麻鸡小孩流行的那些街头活动,涂鸦啦,滑板啦,甚至说摇滚,只要他乐意,想玩就去玩玩。我们是巫师啊,难道还能摔着他?”阿波罗尼娅纵容宠溺的目光时刻不离科俄斯,“那些人虽然看着不太正派,倒是比普通人有活力一些,科俄斯就缺这份活力,对不对?要是有麻鸡女孩子喜欢他,也就顺其自然好了,格林格拉斯家都快没了,谁还在乎血统纯洁不纯洁?他要是能早早生下继承人,他爸爸妈妈也会高兴的。”
可惜了,沃尔夫冈如果没把贪财的把柄送到她眼前,她还打算放过科俄斯的。
“至于那些人手里的‘小零食’……”阿波罗尼娅沉吟片刻,“绝对不能沾,我知道有些麻瓜会把叶子卷在烟里,你可得盯好了。”3
“我会注意的……”沃尔夫冈愣愣地点了点头,显然不明白这位纯血大小姐为什么懂得比她这个麻鸡出身还多,“科俄斯的父母,没有什么遗物留下吗?不、我不是说……那些珍贵的收藏,我是说一些贴身物品,比如手表什么的,我拿给他,也是一种安慰。”
“没有了。”阿波罗尼娅柔声道,一派理所应当,“都清理掉了,否则我睹物思人,悲伤难止,再哭昏过去怎么办呢?”
沃尔夫冈本能地觉得有些异样,但她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格林格拉斯小姐临走前特意给了她划了一笔不菲的款项,足以抚平她心头所有的疑虑。
阿波罗尼娅足足花了两个月,才将国外的各项事务一一料理妥当。等她回转,泡泡已经在伦敦的新居等着她了。
格林格拉斯家的一切,她说献给黑魔王,就是真的给了——除了缪西卡那本要命的炼金术笔记,她什么都没带走。
她不要在新家里看到一丁点儿过往的痕迹,更不想搞什么“忆苦思甜”,不稀罕。
泡泡之外的四个家养小精灵也全都被她打发回了老岗位——照顾科俄斯。无论当日的内幕他们猜到多少,阿波罗尼娅现在是这个家的主人,就不怕他们乱说。
倒是泡泡,事后抱着她大哭了一场,搞得阿波罗尼娅鼻子也酸酸的。
新家新气象,小精灵看着也比之前在剑桥的时候精神多了。她接过阿波罗尼娅的行李箱,还按从前的习惯打发她洗澡:“麻瓜的热水设备很好用,小姐想什么时候洗都可以!”
“从你嘴里听见一句麻瓜的好话可真不容易啊,泡泡。”阿波罗尼娅打趣道,“我在外面两个月,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你自作主张、把我这房子给拆得七零八落的。”
阿尔德盖特的房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是她假手阮福芳慈做的第一件事。她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设计她在这里的第一个家,连水电走线都学了些皮毛,电视、冰箱、洗衣机、烘干机、太阳能热水器、吸尘器……她从前拥有的一切,现在也要有,哪怕根本用不上,哪怕是退环境的老版本。
有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从前她一个人,一根魔杖,像片叶子一样被打发得满世界飘。剑桥不是她的家,霍格沃茨更不是。
泡泡的回答是用力把她推进了浴室,恶狠狠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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