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不再波动,仿佛不曾被她的言语伤害一样,直立起身体,他望着窗外,像是在喃喃自语:“那么就开始吧,忘记,从哪一天开始?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看到听的身体在慢慢的倒向他,撑开双臂,在她的身体落到他怀里的那一刹那,叹息声从他口中逸出:
“你的笑容真像个天使……”
缓缓的闭上眼,他真的应该遗忘了……这种痛,太痛了!
天地从漆黑一片慢慢的染上了柔和的光芒,然后一点一点地从罅隙中透出光亮,一点一滴,一丝一缕。
她皱着眉头,想要睁开眼睛去寻找刺眼的缘由,最后变成了大片的明亮冲入眼底。
眯起了眼,她撑起一张倦怠的面孔张望四周。
咦?砚,美美还有惜泪他们怎么都站在她旁边?正要说话,却发现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右肩火辣辣的疼痛,埋掉了她的声音,一张薄唇只能浅浅的飘逸出一个“啊……”来。
“硬撑什么?告诉我们你受伤了就那么难堪吗?”何心美没好气地双手插腰,怒目瞪她。
苦涩的一笑,展听雨不由自主地去看窗外的蓝天白云,然后一手压住嗓子,一边低沉的问他们:“我怎么了?”嗓子好像被刀割开,鲜血淋淋的令她一开口就疼得不得了。想要问她昏倒后的前因后果也只能吐出这样四个字来。
“我们只是接到了朱朱的电话说要我们来看你。”路砚低沉的说,想起这件事情他的心情就不舒服,好友受伤居然要一个远在中东的人来给他们打电话通知,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侮辱!
望了望门口的镜子,她大概能猜到八分,在教室里她最终还是不支的昏倒,而镜子背后的那个人则是扶着她回来,而且……她皱了皱眉头,小心的活动了一下右肩,她肯定的知道了,他还给自己上了药,那种只会治伤而不止痛得好药!
至于沈夜尊……她抬头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他,该走了吧?头靠在了沙发上,肩膀上的疼痛好像也不太疼了嘛!她的药其实还是有止痛的效果啊。
“听……”许久未出声的谭惜泪突然之间半蹲在沙发后,直勾勾的望入了她的眼底,指着地上的一个大行李包问她,“你要去哪里?”
我?她无声的半张开口,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顺着谭惜泪的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包袱。那是她曾经被放逐用的行李袋,要提要背都非常方便。可是……现在为什么在这里?眼神情不自禁的落在了门口的镜子上,她忍着肩头疼痛一步步走到玄关口的镜子前,跪在地上。
为什么?她无声的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问。
看得他们三个人一头雾水。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难过?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开始响起,路砚抓起手机三两步的就送到了跪在地上的展听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却好像本能在告诉他说,这是应该的!
“听……”她接通手机就听到了低沉的声音,宛如叹息,又似不舍。
为什么?她望着镜子里面含泪的自己,她第一次这么干脆地把自己的全部痛苦全都宣泄了出来。
“走吧,我……我们希望你能够幸福。”
不要!她倔强的用一只手紧扣光滑的镜面,一点点的滑了下来。
“我们都失去了那么多,为得不就是这一点点幸福吗?而你得到了,就好好珍惜啊。”
你觉得真的有吗?她恨恨得望着警种扭曲的自己。
“有!我们会让你得到幸福,倾其所有也要为你铺出一条路来。”
我不要!她一手听电话,一手握拳发了狂一样的砸镜子。吓得他们三个人就差点冲过去抓住她!
“听!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手机的那一头慌张的哀求,生怕她太激动砸破了镜子。“我们已经很不幸了,听!我们这样疲倦的在风雪中前行,已经失去了所有报复的动力,我们早就麻木了,听!而你不一样,你是……你是我们最重要的人,离开吧,趁着你还没有对一切绝望的时候,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一天是幸福,两天是赚来的光阴,三天……甚至是更多,你就会以为这就是你全部的生活。”
展听雨的脸色慢慢得从激动变成了浓重的哀伤。头靠在冰冷的镜子上,静静地听。
“如果你要回来,如果你觉得那样的生活不适合你,你再回来啊,这样好不好?”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眼前朦胧的连自己都看不清楚。
“他还没有走,听,你的包袱我收拾好了,你,快点去啊。在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放不下……
“傻瓜,如果你要回来,随时可以回来,这不只是我们的战场,也是你的,只要你一定要杀戮的话……”
咬牙,她站起了身,一手抓住手机,一手抄起了地上的包。然后怔怔的站在他们三个人面前。——他们,也是她放不下的原因!
真的要走?
不,不能走!
可是她真的很爱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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