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朗月闻言冷笑,“你这话说得稀奇,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我如今不知有多开心快活。”
“你明明就是生气了……”骆小远嘟囔道。
段朗月闻言一把推开梨霜,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几大步走到她的身前,冷不丁地伸出手,使劲扯住骆小远有些惊恐的脸皮,恶狠狠道:“骆小远啊骆小远,你果真是我见过的最没有良心的东西!是,我是气了,难道我不该气?前不久方与我亲热,后头一见你师父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你真当我段朗月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
“我……我没有。”骆小远只觉得脸皮快被扯下来了,痛得她龇牙咧嘴。
“没有?”他手下毫不留情,扯得愈发用力,“倘若没有,那他让你下马就下马,他让你回去就回去?骆小远,你听着,你若再摇摆不定,便不要来寻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把你扔出去!”
骆小远已痛得不能言语了,只能眯着眼泪水汪汪地仰头看他。
段朗月缓缓吐出一口气,松开手,看着她,“你走吧,若想清楚了,三日后便去忘忧谷寻我。”
好痛!他还真是下手不留情啊!
骆小远揉了揉发红的脸,眼睁睁看着他又回到温香软玉之中,低头看了看被她踩在脚下的屏风,暗叹自己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跑来找他,却被这样轰走,师父那边也是误会重重。她确实脑子乱得很,也应该想想清楚了。于是只能一步三回头地黯然离开。
这厢她刚刚离开,那叫梨霜的女子便摇曳着身子站起身,笑得妩媚风流,“段公子,我们好不容易陪你演场戏,你却又将她赶走了,这是何故?”
段朗月独酌一杯,苦笑道:“她若心不在此,我强留也无用。”
“段公子神机妙算,料定她会女扮男装混进青楼,难为苏妈妈还怕看走眼领错人,殊不知竟这般好认。”似是想起骆小远那古怪的扮相,不由笑出了声,“公子的用心良苦也非打水漂,我看那姑娘的心未必不在公子这里。”
“哦?”他眉梢一抬,来了些兴趣。
“奴家我在风月场打滚多年,难道还看不出那位姑娘对公子是否有意么?她方才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可不就像那打翻了的醋坛子嘛。”
段朗月倒出一杯清酒,嘴角的笑意已是遮挡不住,“她对我有意否,三日后便知了。”
一路走回衙门,骆小远想了许多,却是越想越乱。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的她明明只钟情于师父,可白日里段朗月的那个吻却又让她心悸不已。唉……难道她真是个见异思迁的坏女人?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衙门后院的门口,她叹了口气正要进门,却突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一看,猛然发现一道棕黄色的影子从门梁上一闪而过。她正要惊呼,那道影子却赫然一滞,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竟然平白释放了一团烟雾。骆小远正奇怪这阵烟雾来得突兀,可不过数秒便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口鼻,腾地往院子里跑去。好臭!好臭的屁!
不用细想也知道那黄色的影子是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黄鼠狼。骆小远正暗自感叹今日实在是运气不好,却见华心的狐身正慢悠悠地从院子的高墙之上溜进来。她招了招手,喊住他,“你去哪儿了?”
华心见她眉心紧蹙,面色不好,关切道:“你怎么了?”
骆小远想起这个就来气,“也不知哪里来的黄鼠狼跑到衙门里来了,我才刚进门,就劈头盖脸朝我放了臭气,快熏死我了。”
“那……那只黄鼠狼精呢?”华心一脸紧张。
“当然跑了!若被抓住定拿个布袋罩住它,也让它闻闻自己的臭气。”
华心舒出一口气,面色稍有缓解。
骆小远怪道:“你怎知那是只成精的黄鼠狼?”
“我……我猜的。”他呵呵一笑,还不等骆小远把话说完,便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小窝,再也不出来了。
骆小远见他行为古怪,心中虽有不解却也未细想,正打算举步回房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房门口站着一人。她走上前细细一瞧,心中一愣,顿时止住了脚步。
那人听到脚步声回头,突见她时神情微微一怔,不过转瞬即逝,只余淡淡一笑。
“师父。”她轻喃一声,暗骂自己糊涂。早应该猜到师父下山查案必定也会住在衙门中,如今恐怕又会朝夕相处了。
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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