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花色更是不爱说话。只有子环与思君二人在时还好些,二人要是不在花色能闷上一天,白君泽来时更是这样。
夏季伤口愈合的较快,花色的脸上不再像之前又麻又痒。夏季本就温度很高,花色不想蒙面也就整日呆在房里不迈出门一步。
这几日白君泽没再过来,花色也实在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花色认为自己是有些恨白君泽的。恨他什么……花色自己也不太明白。
真要认认真真一件一件的拿来说,花色也只能叹口气。不管自己承不承认,恨他也只是个借口。一个想把他留在心底的借口。
花色心里比谁都明白二人之间的差距。一个犹如九天之上的天神,一个是在凡间煎熬的芸芸众生。这种差距又怎么能轻易拉近?
“姑娘,这天气燥的很,出去走走吧。”思君打着扇子问兀自发呆的花色。
花色一惊,听到了思君的话笑着道:“天气既然燥热去哪不是一样,还不如哪也不去。”
子环从外面打了帘子进来,嚷嚷着:“哪里不比这强?姑娘不是经常看书吗?书中说的地域风景您就不想去看看?”
花色因为闲着无事便让子环寻了几本书来看。现在乍听子环这么一说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姑娘,天气热的慌,爷是要带着你去避暑。”思君见花色根本不明白暗示只好挑明了说。
第十一章 变故
花色最终还是点了头,说不想见到白君泽是假,想见却又怕见。思君被留在家里,因为伤势还未痊愈的缘故。花色想带上她,思君推脱着不愿意,好不容易说动了,最后还是没有上马车。
花色身边只有子环一人,子环倒是叽叽喳喳的格外兴奋,说去的地方是个避暑圣地,这次不仅是她们,一同去的还有不少富家子弟。花色听着子环的声音只当沿途解闷,不显得单调。
路程走了将近半个月,最炙热的天气来临前赶着到了地方,其实花色倒觉得这般兴师动众的大可不必。最热的天气最多不过三个月,夏季已经过去一半,等这一个月过去又要匆匆忙忙往回赶……
“姑娘这话听着是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些人都是衣食无忧的,不缺的就是银钱。这天气热得很,他们寻着清凉些的地方避暑也在情理之中。”子环一边忙着打扇试图驱散这车厢的闷热,一边回应花色。
花色本来是已经住下了,只是花色朝北向的房子让不少人惦记着。若是寻常,这见不到太阳的屋子是没人愿意住的,只是在这炎热的夏季肯定抢手。那些富家子弟看着花色身旁没人,以为是哪里落魄的小姐也就不客气的让花色搬出来。
子环本来是卯足气力准备大干一场的,只是被花色拦住了。这些人白君泽得罪的起花色可得罪不起。如今花色也就只能在这方面维护不起眼的自尊。
子环拗不过花色,只能憋着闷气收拾好包袱与花色一道再另寻房子。房子本就是分配好的,如今这么一来还真不好找到住的地方。花色的屋子不大,仅可容纳几人,看中花色房子的不少人,如今眼看着就要闹起来了,花色当然先走为妙……找他们要屋子更是不可能,与那些丫鬟小厮住一起不便的很。
天色渐暗,子环急的上蹿下跳,就是找不到空的屋子。回到马车上看见花色不急不躁的模样憋着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找不到我们就在马车上将就一宿吧。”花色安抚子环。
子环一脸错愕的说:“姑娘,我们是神司府的人,给人让出屋子本就是不应该,现在还让您住在马车上您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花色叹口气,本来以为白君泽也在这一行人中,在路上时花色盼着念着,心里思量着再见到白君泽说什么样的话?是因为避暑一事道谢?还是依旧规规矩矩的不言不语?最后这些都被花色咽进肚子里。白君泽一路也未曾露脸,大概是不在这一行人中吧。
“我们在路上也曾宿在马车中,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花色试图让子环平静下来。
“那怎么一样?”谁知子环一听更是生气,嗓音一拔,惊了外面的马,车夫想安抚也来不及,马车急急蹿了出去。
花色与子环俱是没有准备,二人齐齐跌做一团。
“怎么回事?”子环吃力的爬出车厢问赶马的车夫。
车夫使劲拽着缰绳道:“马受了惊,现在情绪已经安稳了,姑娘还是进去吧。”
子环听罢回了里面扶起花色依旧喋喋不休:“姑娘,您是神司府的人,根本没必要委屈您自己。只要您亮出身份那些人哪敢招惹您?你何苦要与自己过不去?”
子环向来直言不讳,这样的性子让人喜欢又让人讨厌。花色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只是子环的性子跟在自己身边怕是时间久了总要生出嫌隙来。
“马怎么了?”花色左顾而言他。
子环委屈的看着花色半晌不接话,最后还是轻叹一口气回答:“受了惊吓,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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