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谬了!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只是吃顿饭你们就大惊小怪,竟然还牵扯上‘离婚’这算哪门子玩笑呀!”其实她的心里可慌了,怎么会扯上“离婚”这档子事,如果尔先要是发脾气还好,怕的就是他这样的闷不吭声。
“吃饭!”这时曲尔先终于龙心不悦的大吼,执起子夜的手恶声冷言,“都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说呢?”
欺瞒有何目的?她的不爱自己早已是众人皆知,如今自己也开口要放她自由,为何她就是不能爽快的承认?难道她是在同情自己,他曲尔先才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来自她。
“放手,你这莽夫弄痛我了。”子夜挣扎着要他放开自己,眼前的他变得可怕、捉摸不住,甚至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懂了没?”她朝他耳边大吼。
“你们私底下见过多少回了?还是你们根本把我当猴子耍,你嫁给我的把戏只是为了让古逸君降低警戒心?好让你和伍颂文可以私通款曲是不是?”如此说来,子夜的想要孩子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终于爱上了他。
“你敢——”子夜眯紧双眼瞪着抿着唇的他。“不要说出你我都会后悔的话来,千万不要。”望着他凛冽的眼眸,子夜不难猜测他心里联想到什么,只是这话万一说出口,就怕连挽回的余地也没了。
“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失望、伤心,纷纷化为巨掌击疼曲尔先的心。他终于说出来了,这丑陋令人不堪的事实被抬出了台面,往后他也只能独自面对空出的双人床发呆了。
“是,我就是和颂文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为了怕秘密曝光,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的想往你身上栽。”子夜睁开紧闭的泪眸,任滚烫的热泪晶莹的滑过脸庞。现在她只想报仇,是他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如此下贱,所以她干脆让他明明白白已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想到这个计谋今天却被你们给识破。”子夜无所谓的耸耸肩,而脸上的泪却擦也不擦。“算了,反正我早就想结束这场闹剧,面对一个整天疑神疑鬼的老公是会让人疯掉的。”赌气的话使得子夜演出冲动的戏,但结局却是以两人都伤心来收场。
曲尔言拉出欲上楼收拾衣物的子夜,“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拨开伸来的手,子夜凝视着神情呆滞的丈夫,“我只是说出你们一直逼我承认及想听的话。”
“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你一点信心都没有。”唐泛问着陷在自怜中的曲尔先。“谁都知道她是在赌气,而你……”
“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话该改了。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沉默的两人,坐在电话旁的唐泛快速接起电话,“喂,请问找哪位?”
“是我伍颂文,子夜在吗?”他的口气显得很紧急,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子夜为了你和她老公吵翻了,你快过来解释清楚吧!”
“不,你先听我说,逸君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所以我怕她会去伤害子夜,你们要……”
当伍颂文警告的话尚未说完,楼上便传来一连数声的尖叫,所以唐泛扔了电话便尾随曲尔先往楼上冲,徒留话筒里传来的“喂——喂——你们要小心呀!”
咚、咚、咚,两个大男人两步并作一步的闯进房间里,“你们没事吧?”唐泛慌张的问着他们。
两个被逼到窗口的女人一致瞪向好心问候她们的唐泛。“你看我们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以为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是硫酸呀!会毁容的!”曲尔言高声尖叫着。
“而且她背包里装的全是汽油,古逸君想杀了我呀!”子夜也学着曲尔言神经的大叫,刚才在楼下的紧绷气氛随着眼前的危险情况顿时消失无踪。
呈半疯状态的古逸君手里拿着一只保温瓶状的水壶,但里面装的全是令女人破胆的硫酸,威胁似的在子夜及曲尔言面前荡来晃去,好不吓人。
“今天我是来和你把事情做个了结的,其他不相干的人最好闪远点,不然——哈哈哈!可别怪我误伤了你们。”古逸君眼里尽是装满怨怼,想必恨子夜是恨得入骨了,就算是玉石俱焚也是不在乎的。
“我跟你也已经几百年没牵扯了,你干啥拿那么可怕的东西来吓我。”这女人根本疯了嘛!所以活该颂文要理智的和她离婚。
“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见了面,并且有说有笑,谁知道你是怎么蛊惑颂文和我离婚,说不定连你丈夫也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古逸君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了更令子夜火大。
“我不管了,反正我不准任何人再出口污辱我一句,不然我就对谁不客气。”发脾气的子夜说完便恼火的用手格开古逸君伸来捉她的手。
顿时两个女人扭打成一片,而危险又骇人的硫酸就这么的被人摇来晃去,令曲尔先看得是提心吊胆,赶忙冲过去架开两人。
“唐泛你捉古逸君,好让我把子夜拖开。”曲尔先吼着子夜要她放手,但生气中的她是不听任何人指挥的,他只好由她身后拦腰抱起,将她整个人拖开。
“放开我,我要毁了她,好让她不能再去迷惑别人的丈夫。”古逸君对被拖开的子夜尖声厉骂,一副恨不得吃她啃她的狠模样。
“叫你放开没听见是不是?反正我这与人通奸的小淫妇被人杀了不正中你的下怀,你又何必假好心的救我。”在他怀里的子夜又叫又咬,简直可媲美疯狗,但曲尔先就这样任由她去,只是紧紧、紧紧的抱住她,心悸中夹有一丝害怕失去她的颤抖及悔悟。
“不要这样说你自己!”曲尔先将头靠在墙上,无力的呐喊着。“你不是。
趁着他们分心的同时古逸君瞄准子夜将硫酸往她身上泼。
“小心!”曲尔先边喊着小心,边推开惊呆了的子夜。
“哇!”子夜闭上眼睛,任由身子往下坠,直到头撞到了柜子才痛醒。“你真的泼了!”她跳起来往古逸君走去。
原以为古逸君手中无物,但她竟快速的从背包中掏出汽油往子夜泼去。
“你疯了你。”子夜边问边叫道:“救命呀!你们谁快捉住她呀!”
一时之间大家才从讶然中醒来,只看着古逸君拿着汽油泼向子夜,而汽油泼满了一地。
“黎子夜,你已经拥有了他的心,为什么连人也不给我呢?定得将我彻底打败你才会高兴是吗?”她恨呀!怎能教她不恨呢!在她好不容易嫁给了颂文之后,却因为他的漠不关心及不闻不问才会走上离婚一途,而这一切全是黎子夜这女人所惹的祸,此仇不报心头难平呀!
“他曾是我的,也曾是你的,而你却是那样的不珍惜他,才会导致你们之间的失合。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我,而你竟还有脸跑来我家发神经,甚至要拿硫酸泼我,你到底是何居心呀?”跟个疯子讲理是没有用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骂人。
她苦!难道她黎子夜就不苦?从未婚夫的被横刀夺爱,至今的婚姻被破坏,哪一桩不是跟她姓古的扯上关系,到底是谁倒楣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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