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难道再也没有逍遥书生消息?”白姣飞不死心问。三人摇摇头。
付过酒菜钱,姣飞只剩一两银子,出门却见白姣桂白姣丹沿街逢人打听自己下落。白姣飞刚欲上前转念一想:我这副打扮桂儿又该唠叨了,若知我想在衡山一战成名,桂儿定会百般阻拦。衡山英雄会将近,我还是找一处僻静之处,勤练剑法,争取衡山上一举成名,重振白家雄风。
白姣飞抬头却见白姣桂两人近在咫尺,见前方人多,忙挤进去,见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盘问前面位年轻人,打听得知原来众人是来应招洪府书童。姣飞不解道:”你们这么多人就为应聘一个小小书童?”
“我们洪府乃积善之家,工钱高,待遇好,自然大家争相应招。”老人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白姣飞寻思:反正盘缠将近,离英雄会还有数月,不如先委屈一下,安顿下来勤练武功,也好挣个路费前往衡山。
“喂,问你呢,姓名、年龄、贯籍?”老人继续问。
“费骄柏,十八岁,岳阳人氏。”白姣飞将名字倒过来说,至于岳阳,白姣飞最爱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读过书没?干过书童没?”
“随姑姑念过几年书,但没干过书童。”
“会些什么本事?家里有几口人?为什么来应招书童?”
怎么做个书童还这么罗嗦?本姑娘肯屈身给你们当书童,那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白姣飞强烈不满,可不得不忍着:“我会武功,会吹笛子,家母早逝,家道清贫。”
老人点点头:“若你给公子当书童,你会怎么做?”
“我会尽力保护公子安全。”白姣飞的回答令老人很是满意,一一登记在册。最后老人录取三人带进洪府。
“三位,我是洪府的洪总管,我儿乃公子书童,几日前受伤,今日特招一名书童。洪府乃书香门第,家规森严,规矩繁多,现在我给各位讲讲府里的规矩。”
洪总管又啰啰嗦嗦讲了一大推繁文缛节,听得姣飞叫苦不迭:早知道这么多规矩,若非盘缠用尽,就是八抬大轿本姑娘都不来。
洪总管唧唧歪歪讲了一大推;带三人穿过亭台楼榭,越过小桥流水。姣飞见洪府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精致典雅,花园中鸟语花香,奇花异草,赏心悦目。假山池沼里绿荷游鱼清晰可见。不由暗暗叹道“好一处精致的好处所,堂皇不失典雅,富丽中包含古朴与生趣。”
洪总管带三人来到偏厅,你们候着,至于公子选谁那是谁的造化!”说着进去。
洪公子接过总管登记资料:“洪总管,就让费骄柏来见我。”
白姣飞随总管进来拜见公子,洪公子道:“费骄柏,你会武功?会吹笛子?”
白姣飞点头称是。洪公子道:“那就露两手。”
白姣飞应声抬头,见这锦衣华服的公子正是洪宏青。看洪宏青一副期待神情,自然知道洪宏青没有认出自己。其实那晚洪宏青短暂失明根本没有看到白姣飞三人是何模样,不然岂会不识,又如何敢让白姣飞作自己书童?
白姣飞脚轻点地纵身抓住园中飞翔的小鸟回到洪宏青身边。洪宏青看了惊奇不已。
洪母听到悦耳的笛声过来,姣飞随洪总管向洪夫人施礼请安。
“青儿,书童挑好了吗?”
洪宏青点点头:“娘,孩儿中意这位费骄柏,一切还请娘做主。”
“青儿,你喜欢就好!”洪母打量白姣飞一番,白姣飞忐忑不安,生怕洪母认出自己。洪母虽然觉得白姣飞似曾相识,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朝洪总管点点头。洪母就是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苦苦寻找的救命恩人,那位武艺超群气质非凡的女侠会女扮男装屈身洪府作书童。
“费骄柏,从今开始你就是公子的书童,我们叫你阿柏,一个月两天假,月薪二两!”
“什么?才二两?”白姣飞大声道。
“怎么?嫌少?”总管愕然:“别处可都是一两。”
一个月才二两,等到英雄会最多也只十两,区区十两银子怎么可能到得了衡山?白姣飞歉然一笑:“算了,我还是去找份镖师的工作。告辞!”
“那你要多少?”宏青赶紧问。
“起码,起码十两。”白姣飞想想道。
“什么,十两?你疯了?”总管道。另两名应招年轻人争相毛遂自荐。洪宏青上前道:“十两太多了,能不能少点?”转而低声道:“先应下来,我给你这个数。”
宏青悄悄伸出六个手指,姣飞考虑片刻:“不能少于六两。”
洪母点点头:“好吧,其实我们洪府倒不缺这几两银子,只是我们也要顾虑其他仆人感受。只要你照顾好公子的衣食住行,保护好公子安全,对你的打赏决计不会少。”
洪总管带姣飞换好家丁衣服来到怡性园:“公子自小体弱多病,是寺院高僧为公子续命,直到十岁才回到洪家。所以公子有一副菩萨心肠。你跟随公子要慧眼识善恶,谨防公子上当受骗,招受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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