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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眉头一皱,对后面的李寒枫打了个手势,李寒枫会意,起身一纵上台。那头陀见识过他的功夫,见他上台,也不敢造次,却朝着李凌道:“李庄主,你刚才说谁赢宝物谁拿,你女儿谁娶,咱家说的可没错吧?”李凌不答,却听李寒枫道:“这位大师,你要比武本庄并未反对,不过你刚才出手伤人,却是坏了我们的规矩。”那头陀恼怒道:“规矩?什么规矩?咱家可是只听到一句,哪个有本事便是哪个娶美人!比武打斗,哪来这么多规矩?”李寒枫冷笑道:“那么在下便不与大师客气了。”
那头陀知他武功厉害,本欲作罢,却又转念想到,自己的武功比褚大山可高多了,褚大山吃得亏,自己未必便输,当下大喝一声道:“客气?谁与你小子客气!接招!”说罢一掌击出。这次李寒枫却不躲避,摆出架势,竟欲以掌对掌,硬接头陀那一招。
台下众人虽取笑那头陀,但见他刚才一拳之威猛,真正力道只怕在褚大山之上,也是个个心惊。这一招击出,手掌更呈紫红之色,知道这掌必有门道,李寒枫虽是身法轻灵,指法凌厉,但若是要硬碰硬与之对撞,只怕太过托大了。那头陀也是暗自心喜道:“爷爷我在这紫砂掌上少说也下了十年苦功,你小子既然弃己之长,敢与我硬拼,那是你小子自寻死路,休怪老爷我无情。”刹时两掌相交。那头陀“咦”的一声,忽觉手上力道竟毫无着力之处,心下大惊。仔细一看,却见李寒枫的右掌不进反缩,往后直退了十寸,毫没用力,看上去便似自己的手被他吸过去般,待要收招,已然不及,李寒枫左手轻出,扣住头陀右手脉门,右手则一勾一带,将那头陀胖大的身躯反身摔在台上。
台下群豪只听一记大响,那头陀便被结结实实摔在台上。这个头陀名唤“天煞星”,武功只在褚大山之上,李寒枫居然只用一回合便即结束争斗,立时有人叫起好来。再看天煞星,却是牙关打颤,格格直咬,右手脉门被扣处全没了血色,寒气一直往上蔓延,转眼间,整只手臂便如条冰棍子般,寒气直冒,方知刚才那一抓中,李寒枫已使上暗劲,而程度之烈,更在褚大山之上。众人心道,这头陀的右手自此怕是废了。
天煞星虽然落败,此人却有一股常人难有的狠劲,恨声道:“小子,咱家要你的命!”自地上跃起,左手成爪,欲抓李寒枫喉头,李寒枫冷哼一声,右手一出,又将天煞星左腕制住,左手抓住左肘,一拗一折,竟将天煞星的左臂生生折断,饶是天煞星能忍,这时豆大的汗却也自额头滚滚而下,“嗷”的一声,叫出声来,李寒枫也不理,右手回拉,反身一脚踢在天煞星胸口,直将他踢飞到场外,一动不动。
杜英瞧着天煞星的模样,叹道:“这也只能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虽说这头陀凶恶,姓李的小子却也不遑多让。”
待得李寒枫下台落座,比武才得以继续。经此一役,原本那些蠢蠢欲动想要捣乱的也失了心神,再不敢造次。
台上高仁双接连打败三人之后,被一公子打扮的青年以剑对剑,指住心口,败下阵来。杜英细一看,却是昨日与司马烈同桌共饮的,名唤宋思贤,是洞庭宋家的小公子。
杜英见他三下两下,兵不血刃,就让倥侗的好手心悦诚服,讶然道:“这小公子细皮嫩肉的,剑法却高得紧哪!”一旁青风听了哑然失笑:“少爷,你这是什么话啊,被称公子而又懒惰成性的,除了你就没别人啦!”
司马烈笑道:“洞庭湖宋家在江南可是家喻户晓,当家的老爷子宋鹤,当年可是轰动一时的人物,人称‘剑道正宗’,杜兄该不是连他都没听过吧?”杜英一怔道:“这人我听过,我那老头子跟我提过几次。原来他是宋鹤的公子,那就难怪剑法如此精绝了。”
这时,台下众人慑于宋思贤的剑法,一时之间竟然无人上台,宋思贤举目四顾,却见到正与杜英谈笑风生的司马烈。
司马烈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不好,这是在邀我了。”
杜英与司马烈也算相识两天,却从没见过他显露一丝功夫,心下好奇,忙道:“司马兄上台比武,在下此处正好参详。只不知司马兄与那宋思贤相较如何?”
司马烈哈哈一笑道:“未领教杜兄神功之前,在下可不便轻易输掉哪!”向杜英与众女告了声罪,便即一跃而上。
杜英见他足不蹬地,身法轻巧之极,落在台上,居然悄无声息,便对着紫电问道:“司马烈说要与我一较高下,紫丫头,你倒说说,我与他相较,胜负如何?”
阿紫平素冷静,这时却掩不住一丝笑意,道:“我说实话,少爷可别怪罪于我!”杜英道:“我几时怪过你来,实话说就是。”阿紫沉吟半晌,道:“我看十招之内,胜负可分。”却不提胜方姓名。杜英却是心知肚明,笑道:“紫丫头,都说你眼光犀利,这次却判断失误,看你家少爷待会如何大显身手吧!”七女自是一脸不信之色。
台上,宋思贤见司马烈一跃上来,笑道:“司马兄,这次你我比武可不比以往,你若稍不留神,往后就休想沾得李小姐半点边咯!”司马烈哈哈一笑:“你我兄弟,彼此彼此,小心你手上的剑,可别乱卖了破绽哦!”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来,再一晃,却变成一根二尺长的短棍。原来这棍子中藏有机括,平日收起,方便携带,用时只要轻轻一按便恢复原样,正是太原司马家的独门兵器乌金短棍。
杜英却是第一次见他拿出武器来,笑道:“不想这公子哥儿家的,连武器都打得这么机巧。”再一转眼,却发现李家小姐露出少有的关注之色,心道:不好,难道若雪小姐对他们其中一个有意?看看台上二人,无不是相貌家世武功才略俱佳,略生自卑之意,再一转念,则又觉自己聪明智慧相貌堂堂,又恢复了志得意满的神气。
那厢台上,两位世家公子略略叙旧之后,却是宋思贤首先抢攻。司马烈平日与他切磋惯了的,早有防备,却见宋思贤人随剑至,手中剑花挽成一道光幕,竟看不清他要攻击何处。心道:好小子,原来平日还留了一手,这下是为了美人宝物,倾囊尽出啦!不敢怠慢,双足轻点,一跃而起。宋思贤知他想绕到身后,却怎能遂了他的意?跟着跃起,手下不停,欲取司马烈双足。司马烈趁他在空中身手稍微一顿之际,看准时机,右手短棍一伸,在宋思贤剑身一搭,微一借力,已绕到背后,随即一脚踢出,落点正是宋思贤背后大穴期门穴。这几下兔起鹘落:纵跃,借力,转身,紧接着一脚踢出,一气呵成,姿势曼妙,身法之飘逸,甚至还在李寒枫之上。杜英见他显露武功,也不由叹服,赞道:“这司马烈瞧着平平,怎料身手这么了得!”待见到李若雪嘴角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又是一阵酸意涌上心口。
宋思贤一击不成,也不慌乱,手中长剑随手往后击出,竟不回头,剑尖却如活了一般,吐着蛇信,正好刺向司马烈小腿的中都穴。司马烈右足离他的背部期门穴只差二寸,已觉剑气逼近,当下左足勾右足,身子在空中折了几道,堪堪避过。待得二人落地,正好换了个地方。
宋思贤人刚落地,不待回头,手中的剑却如有了生命般,立马一剑,反身刺来。剑气破空,只听嗤嗤之声不绝,宋思贤人不御剑,剑自有灵,竟似已达到人剑合一之境,倒飞腾越,勾转劈刺,便似是人受了剑的指使,不由自主,却又奇招叠出。司马烈则凭轻盈的身法,左冲右突,便如一只受到狂风乱卷的风筝般,看似惊险,却能每每于间不容发之刻避过,手中的短棍则以慢打快,看似笨拙,实已达到反璞归真之境,轻易不击出,每击必中要害。但见场上一道银光,一道乌光,乌光每每被银光包裹,却又于不经意间脱出重围。只看得台下众人目眩不已,都各自心道:幸好没逞能上台,要不怎么出丑都不知道,转眼一看台前的李若雪,却又各各叹息,想到这样的可人儿不能伴得身旁,实遗憾之。
杜英转头又问紫电:“紫丫头,那你说这二人谁会输谁会赢?”紫电竟不迟疑,回道:“宋思贤虽已近乎人剑合一,但是心浮气燥,显是火候未到。若换了我跟黄姐姐,刚才的三十招内起码有两次可以刺中司马烈左肩肩井穴,一次刺中右脚足三里。相反,司马烈看似无法还手,实则是等待时机。有道是‘狂风不终夕,暴雨不终朝’,依我看,不出二十招,宋思贤中门必定再露空门,那时便是司马烈的胜机。”
杜英拍了拍手,啧啧几声道:“每次听你这丫头分析战局,害得我总有茅厕顿开之感。”
青风笑道:“少爷,要是你把教主传你的武功多学会几套,这李家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啊!”杜英摆摆手道:“死丫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正为这头大着呢。”一晃眼间却发现西北角有人影闪动,细一瞧,竟是“断腕手”铁通,心道:这老头子不是真要来这比武招亲吧?再瞧他的穿着,竟是家丁打扮,只见他人影再一闪,已混进了李家家丁的队伍里。杜英一拍腿,道声:“不好!”却把众女吓了一跳,齐问哪里不好,杜英只不理会,沉吟道:这老爷子脸皮究竟未厚到要来这娶个黄花大闺女,敢情是要来一出不告而借的好戏,这老头为了万胜,倒还真是不择手段。转念一想,脑中突地浮现出万胜之女万亭亭楚楚动人的样貌来,流了一道口水,心道:这老头子干什么不干我事,那万家的大小姐却是娇媚可人,辛苦死了老爹,弄得什么斯人憔悴,伤心断肠,这可大大不妙。当下打定主意,把黄雪叫到身边,一指铁通的方位,附耳道:“黄丫头,你想个办法扮成李家丫鬟,跟着铁通,看他想干什么。”黄雪应声欲走,又被杜英急急拉住,吩咐道:“若有事发生,你得暗中帮帮他。”黄雪笑着道了声“是”,这才离开。
说话之间,台上司马烈跟宋思贤人影翻飞又过了十余招。宋思贤见自己猛攻百余招,司马烈却仍能悠闲自如,心下急燥。暗忖自己平日里与人过招,往往不出十招即分胜负,便是与司马烈等其他世家子弟切磋,最多到五十招也就相笑而歇,这次为得美人垂青,更使尽生平绝技,不想来来往往这么多回合,虽占上风,却无便宜。忽见司马烈左胁露出空档,心下大喜,仆身伏地,一招“游鱼分水式”直取肋下。司马烈迅速回身下挡,勉强抵敌,宋思贤左手撑地,一跃起身,右手回剑直刺,正是宋鹤独门剑法中气势最凌厉的一招“寻风问柳”。司马烈只觉剑气森森,浸透皮肤,剑光如匹练般直冲着心口而来,哪敢怠慢,双足后蹬,身体几欲与台面平行,倒纵出去,但宋思贤手中长剑如影随形,剑尖紧跟不放,所指之处正是司马烈左肩肩井穴。眼看着剑将及身,司马烈右手紧握短棍棍尾,笔直伸出,点向宋思贤胸前。宋思贤心道:你的棍长二尺,我的剑却足有三尺,等到你点中我,胜负早已分晓。正自心喜不胜,眼睛余光正欲观察李若雪的神色,却见眼前黑芒暴长,司马烈手中短棍竟不知为何,直往胸前檀中穴点来,而这时自己手中的剑离司马烈方有四寸,正自惊疑不定,只觉胸口陡然一阵酸痛,随即而来的麻痹感传遍全身,就此倒在台上,一时怔怔无语。
司马烈握着手上的齐眉棍,望着地上的宋思贤,笑道:“不好意思,宋兄,这次比试小弟非出全力不可。人都道太原府司马家乌金短棍长短伸缩如意,而这根尤其特别,乃是我新近才改进完成,我称之为‘如意棒’。”宋思贤哈哈一笑,笑声却甚为落寞,仰面朝天,作一“大”字,舒身躺下,才道:“司马兄还真是会深藏不露,小弟自问与你相交许久,竟也给骗了过去。美人宝物,小弟是再不作非份之想啦,只好回去苦练剑法,介时再期同司马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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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洞房花烛
李凌见宋思贤大穴受制,知他一时半会回不过劲来,又认得他是世家子弟,便吩咐家丁给他搬了个座,另两个家丁则上台将他搀起。
待得宋思贤回到座中,司马烈才又环顾四方,朗声道:“不知还有哪位英雄上台与在下比试?”台下群豪见识了他的武艺,又见那根棍子变化万端,指不准哪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机关,竟无人应声。杜英见他虽举目四顾,却又有意无意朝他这边多望了几眼,心道:真不知因何缘故,司马烈竟如此看重自己,得意的同时,不免又有些疑惑。
红云,蓝湖,绿玉几个丫头早在他身后推推搡搡,连平素稳重的橙鹦,青风,紫电三女也是面带笑意,杜英心知这次只得壮士断腕,一去兮,难复返了。当下令几位丫头替自己理了理“遗容”,又回头问道:“你们说我用什么武器好?”蓝湖闻言笑道:“少爷,我看你还是赤手空拳上的比较好。”杜英不解,绿玉笑着接道:“蓝丫头的意思是,若拿着武器输了,少爷你脸上须不光彩,若是赤手空拳打输了,勉强还有个面子。”说完心凝神聚,观察杜英脸上的表情,见他肩头微耸,知道不妙,待要逃开,却已不及。只听“啪!啪!啪”三声响,绿玉,蓝湖,红云三人额头各自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扇子。
红云却不服道:“少爷,今次取笑你可没我的份,怎么连我都打?”杜英将手中扇子往她手里一塞,道:“这一记是罚你七天前在我酸梅茶里放盐。”言毕吐气开声,“嘿”的一下,纵身一跃,落在台上。
绿玉瞧他身法既不轻灵,姿势亦不美观,纵身之前“嘿”的一声,更是大shi身份,不由叹道:“阿紫姐,我看今次咱少爷出丑是出定了。”
紫电反不言语,沉默了半晌却突然笑道:“我看今次鹿死谁手,倒还真的难说呢!”绿玉素知紫电不喜玩笑,讶然道:“可是我们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用功练过哪门子武功啊!”一旁橙鹦却微微笑道:“想想你们刚才额头吃的那一记,就知道怎么回事啦!”绿玉细一想,忽然惊觉,刚才察觉杜英肩头微耸之际,自己明明是往后缩了的,但是额头还是莫名其妙吃了一记,起初没在意,只道是自己玩笑之际,身手变慢,待回头一琢磨,却不禁冷汗直冒,当下吐了吐舌头,道:“说起来,刚才少爷那一下还真有点是来无影去无踪呢!”橙鹦笑道:“教主固然深不可测,咱们这位少爷可也不能小瞧了。”红云因刚才没来由的一记挨打,兀自不忿,道:“他啊,也就会点神神秘秘,我们说他懒,可也没冤枉了他啊!”
台下六女议论纷纷,且不必提。台上,司马烈指着手中的乌金“如意棍”道:“这如意棍乃是小弟新近打造,虽然方才一战泄了老底,不过此棍可长可短,长可远守,短可近攻,变化多端,还请杜兄小心!”杜英笑了笑道:“在下与人对敌次数不多,故而每次比试都是非常小心的。司马兄不必如此客气。”司马烈道了声好,也不知道在哪里按了按,齐眉棍又缩成条二尺长的短棍,笑道:“还是如此使的顺手。”不再多话,左手护胸,右手持棍,往前缓缓送出,竟是一招“苍松迎客”。台下群豪见司马烈准备这么长时间,第一招使出的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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