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他还真像计程车司机。
匆匆忙忙的走进喧嚷的房间,仇琅艳全身处于备战状态。
“阿惠,怎么了?”连忙用袋子挡住迎面而来的杯子,她的太阳穴又隐隐作痛。
“仇小姐,仇夫人她嚷着要我出去买柳澄汁给她喝,但院长又不在,我找不到人可以照顾她,所以只好先安抚仇夫人的情绪,谁知她嚷不过,就直拿着旁边的东西乱摔一通……”阿惠苦不堪言的陈述着,要不是仇小姐付给她的薪水够高,要她照顾这么难缠的人,她还真不要……
“我知道了,阿惠,真是难为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安抚了阿惠的情绪后,仇琅艳在心中的设防又多了条警界线。
“妈……妈,是我,你别再摔东西了,我带来了你喜欢的柳澄汁。”轻声的探问房内已有些许安静的母亲,仇琅艳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妈……那……我进去了喔……”见里头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她这才放心的走远去。
忽然,一个空杯子迎面而来,扫过仇琅艳白皙净丽的额角。
“啊……”她随即发出痛苦难当的疼叫声,不支的蹲下去。
见状,仇惠君的脸色在此刻有了些缓的变化。
仇琅艳抚着额头的手沾了血迹,强忍痛楚的站起身。
“妈,没关系,不要紧的,来,我带了你想喝的柳澄汁,我倒给你喝喔。”任凭血迹斑斑往下流,她像没事般低头找了个没被摔破的塑胶杯擦了擦,把手中的柳澄汁缓缓倒进。
“妈,来,喝一点好不好。”她劝哄着。
“走开!”接过杯子后的仇惠君,愤怒难当的用力将杯中的澄黄色液体使劲的拨向仇琅艳,直让她倒退好几步。
“妈……你这……”她被泼得一身湿,心中的酸痛早已不知如何形容,直到发现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才发现室内多了个人。
“你没事吧?”一进门便看见如此画面的梵翔东,搀扶住仇琅艳的身体,望见她的脸庞,“你的额头……”
“我……没事。”轻轻拨去他贴在她额上温热的手掌,仇琅艳的心头暖烘烘的。
“妈,我再倒一杯给你好不好?”仇琅艳不死心的再度询问,脑筋有些昏沉。
“走开,我不喝你的东西!”仇惠君双手乱挥,神经紧绷已有些疯狂。
“妈,别这样……”向前一把抓住仇惠君具有攻击性的双手,仇琅艳轻言细语的安抚着她。
“我说过你别碰我……”厉声遏止仇琅艳的举动,仇惠君对她的厌恶简直到了极点,一把便把她推得远远的。
“小心点,你会受伤的。”早有心里准备的扶住仇琅艳被排挤的身体,梵翔东的眼光充满了愤怒。“就算她再怎么不是,你这个做人家母亲的也不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她。”挡在仇琅艳身前,梵翔东严词峻烈的斥喝着,感到她已不可理喻。
“如果我这个做母亲的不配,那是不是要你这个奸夫才配啊?”仇惠君尖酸刻薄的怒骂,恨恨的眼珠子再次瞪向被安全护在身后的仇琅艳。
“妈,他只是……”
“你闭嘴!怎么,还找帮手来啊,是不是想造反,然后奸夫淫妇的双宿双飞去啦?”不给仇琅艳反驳的机会,仇惠君变本加厉的指责着。
“伯母,你话说得太过分了。”梵翔东黑眸掠过一丝暴怒,眼里全然没了对一位长辈应有的尊重。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啊?!”这死丫头,当真嫌活太久了是不是?竟找个外人来对付她。
“只要是不对,什么人都有资格来教训你,就算是畜牲也行。”该有人教教她明辨是非。
“翔东,别这么说……”仇琅艳试图制止梵翔东对她母亲的不礼貌,母亲还躺在床上啊。
“我也不想说了,你额头还在流血,先去敷药好不好?”望着仇琅艳额上有些凝固了的血迹,梵翔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顾着和仇惠君呕气,而忽略应先带她去敷药。
“可是我母亲……”她还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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