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说话的声音有些难听,带着点公鸭嗓的味道。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隔壁桌坐着一群人,有个汉子在讲话。
他穿着一件背心,光头脑袋,看着有些壮实,粗大的胳膊上纹了「孝」两字。
看他们桌前的菜品都没有动,估计是刚坐下来不久的。
苏清河见到这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刘东凯,你刚出狱又要找事是吗?」
我问苏清河:「这人是谁?」
苏清河说:「一个小混子,挺讨人嫌的。他本来在郊区那边混日子,每当有婚车经过,他就坐在地上挡着婚车的路,对着新娘喊妈妈,对着新郎喊后爸。或者有人出殡,他跟在后边说死者想家人,头七回魂夜就带家人们一起走。别人骂他,他也赖着不走,非要给大红包才肯离开。」
我忍不住问:「别人不打他?」
「他可做梦都想被人打……」苏清河说,「你想想看,若是把他打个轻伤出来,他能讹人家多少钱?也有人报警抓他,但他索要的金额在法律规定里算不上大,其实抓起来也关不了几天。也有人嫌晦气,怕误了时辰,塞点钱了事。」
我点点头,这人果然是个地痞无赖。
我问:「你女友就是被他气走的?那他与你有什么仇?」
苏清河冷笑:「他有阵子讹不到钱,上街扒窃,正好给我遇见了。别看他长得壮,身体虚得厉害,我才追着他跑了五条街不到,他就累得趴在地上喘气了。」
刘东凯立即对自己的朋友们说:「兄弟们,你们怕是不晓得啊,这年头有的人跟狗一样能跑。我是人,我又不是狗,我可跑不了五条街。」
苏清河的脸色越来越冷,他被韩若雪骂狗的时候总是很温柔,但这不代表刘东凯也能这样侮辱他。
我问:「怎么,要发火吗?」
「不必了……」苏清河摇头说,「我们吃自己的,别搭理他就好,我习惯了。」
简单的一句习惯了,不知为何却让我有些心疼。
刘东凯越说越过分,他的朋友们都乐呵呵的,附近的人们其实也能听明白刘东凯是在骂我们,有后边来的人听见了,忍不住跟朋友小声吐槽:「真怂,要是我肯定上去就干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苏清河是近年在刑警队立功最多的。
一个蹲在街头吃烧烤的小逼崽子,说一个常年奔赴在最前线的刑警怂。
刘东凯说上瘾了,忽然说:「对了苏警官,听说你那漂亮的女朋友,她还是双胞胎姐妹花啊?啧啧,你可真是享福,生活中会不会故意认错大姨子啊!」
他旁边一个二流子朋友立即笑着说:「我还真知道,他女友叫韩若雪,他大姨子叫韩轻月。以前高中的时候看到过,她俩名字取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啧啧……人如其名,美得很呢。以前我读书时做梦,都做她俩的春梦!」
那侮辱性的话语,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我的心!
我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他们,而刘东凯得意忘形地说:「不过苏警官整天工作忙,肯定没时间陪姐妹花吧?要不我陪陪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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